京城之外
新春播种的禾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低,晚风拂过,绿意涛涛,青葱飒飒。
青蛙跳上去,禾苗震动,落下一滴水珠,居然是鲜红色的。
坠入水沟里面,那点腥气顿时化为了无痕。
空气闷滞,风雨欲来。
忽然,风向一变,空中凝结出一种肃杀之气。
一柄刀锋寒光一现,摇曳的禾苗让刀气劈过,应声而碎。
一群黑衣劲装的人闪出来,围成一个半扇形,二话不说,对着某个地方飞跃过去,手起刀落。
就在刀要砍入时,原本空旷的禾苗中飞窜出一抹人影,身姿矫健,面色木然,要不是手捂着前胸,谁都不会注意到,他已经身受重伤。
“杀!”一个字,不需多说。
几人围剿,中间的人飞跃起来,以剑抵挡,纵然功夫不弱,可是来的人也是各中好手,更何况他胸前的伤口贯穿半边身体,血早就浸透了衣服,顺着衣角滴下来,像是落了一身雨。
他眼神漆黑,一股气势支撑,木然的脸上,血色渐渐褪去,连带着动作都开始迟缓,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支撑不住。
可是,他的手还在动,剑还在挥。
挥舞成密密麻麻的剑气,像一道道宏光,交织成绵密的网。
只是那网终于破了个口子,对面人的攻击愈加疯狂。
刀刀直对要害,招招可毙命。
终于,他脚上又被一刀砍到,虽然避开了,才没有让一只脚当场被砍断,还是被削走了好大一片血肉。
疼痛已经不是主要的,而是身上的精力再很快的流失,头上汗珠像黄豆一颗颗的冒,眼前一阵阵发昏。
若不是毅力,恐怕早已经缴械投降。
右手握着剑往地上一插,他弯着腰大口喘气。
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就是挥剑的力气也快没有,他从下而上的抬起眸子。
眼底血红,眸光亮的刺眼,是星辰不灭,是烈阳不落。
可是,这些不重要,因为对面的人已经抬起了刀。
刀对准的方向,就是他。
刀锋猎猎,带着浑厚的气势,纵然知道这人已经走投无路,可是丝毫不会让对手大意。
这一刀,沾了煞气,刀刃所指,带着死神的凝视。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在那人的眼睛慢慢闭上时,刀终于落下。
可是,握刀的人皱了一下眉头,眼前忽然飘起一阵烟雾。
白色的,浓郁的,像是某天起来遇到的大雾天,迷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自然,刀也落空了。
几人在烟雾中来回寻找,片刻后,舞散开,面面相对。
“找!”一声低喝,全部散开。
禾苗再起荡漾,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离这里几里之外的某个破庙里面,一个娇小的身影扛着人飞入,左右看一圈后,把人小心的放在地上。
庙小又破,手扶长须的土地公弯唇而笑,仿若笑世人太痴,看不透红尘俗世。
还有屋顶漏了个大洞,夜幕拉开,没有星辰,更是黑的无边。
被人追杀,自是不敢点火,不过是归拢了一些枯草过来,全都放在地上躺着的人周围以及身上,若是有人来了,也不容易被发现。
“先服下这颗药丸,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引开他们。”受伤的人意识不清,也不管他听见了没有,把药丸塞进嘴里,没有犹豫的握着手里的剑站起来。
脚步一迈,手腕却让人抓住了,低头往下看,男人艰难的睁开眼睛,明明意识模糊,可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站着的人犹豫了一下,蹲下身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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