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那个胆。
……
不管外面多少人在揣测等待,房间里头安静的一根针落地可闻。
容若手中的针像是耍戏法一样流畅快速的飞出去,落在人体上,针针精准入穴,没有丝毫偏差,她凝神关注,面色冷肃,全身的气场像是变了一个人,充满冷厉,好像所站的地方并非一个房间内,而是马革裹尸的沙场,镇定自若,行针果决。
远一点的位置,霁月坐在桌子边上,背对着窗口,脸上银色的面具有些晦暗不明,一双眼睛黑洞洞的,深邃悠远,让人看不透。
角落里,楚风蹲的脚都麻了,张望了半天,反正也看不懂,不过看到容若来了,心里一口气终于缓过来,亲人啊,差点就内牛满面。
他其实说有人能解毒的时候,不过找个借口,因为连他都不确定容若如今在哪里,不知道死了活着,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刚刚好,那犴族和么乌族发生的一切都传回了苗疆这里,然后也知道了有那么一位医术高超的游医出现。
南疆人不善医术,突然出现一个就成为了特别的存在,尤其他们几人身材外貌真的不太像南疆人,随便糊弄一下没见过世面的那犴族和么乌族还行,在霁月一双毒眼下,根本藏不住。
所以,初次见面,霁月几乎肯定,这人便是糖丸和楚风提起过的容若。
楚风眼珠子转了转,回来的人禀报时他也听到了,容若不是一人,身边还有一主二仆,楚风寻思着,容若忽悠人的本事也挺高,这又是从哪里骗来的?
反正楚风是怎么都想不到,慕北辰居然也入南疆了。
房间里并排放着几个人,都是中年壮汉,面色发黑发紫,昏迷失去意识,躺在那里,要不是胸膛微微起伏,好似已经死了的样子。
床上自然是摆不下的,故而人都放在地上,容若此刻就蹲在一人面前,手中的银针一根根细如牛毛,把其中一个扎的像个刺猬,她全身也早就叫汗水浸湿,每次行针,别人看着她运用自如,恍若轻松,只有她自己明白,这需要多大的精神力和专注力,马虎不得。
容若使用的针法又与普通不同,极其复杂,难以运作,换了一般人,早就看的都眼花缭乱了,哪里分得清这些针落下的位置有什么奥妙。
房间里,静可闻虫鸣,偏是这个时候,一扇窗晃了一下,落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眉眼微挑,一双眼睛大的像是黑色葡萄,骨碌碌转一圈,灵动慧黠。
“哼,怎么还没好,容若你到底会不会了,不行就不要勉强。”糖丸跳出来,刚要跑过去,身后一只手把她给拽了回去,扁扁嘴:“师父~”
霁月眼也不眨,身影清润但是偏冷,“谁让你来的?”
糖丸索性转了个圈,讨好道:“师父,我来督促她一下,你先去休息。”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神堂抄书?”霁月不为所动。
糖丸垮下脸,努努嘴:“……怎么还要抄啊。”书虫蛊都叫师父给弄走了,抄书不等于要她命吗!
霁月抬眸:“还不去。”
糖丸拧巴着:“我……”
霁月不言不语,静若寒潭的眸子落在糖丸脸上,糖丸后面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平日她撒娇几句或许有用,只是不知为何,她发现今天的师父心情有些不好。
难道是因为近来五毒里发生的事情?
好几个守卫圣湖的人先后中毒,可是毒源还不清楚,师父的那些蛊虫对这些毒都没有作用,引得族中传言四起,人心惶惶。
糖丸对了对手指,皱了皱鼻子,哼一声转头:“走就走!”师父居然凶她,她再也不是师父的心肝宝贝了!
楚风托着下巴,看的一愣一愣的,要知道糖丸这个小妮子天不怕地不怕,那是个能闯祸的主,在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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