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屑的转开头,谁也不服谁。
瑾贵妃冷淡的扫过蔺妃和怡妃二人,鎏金护甲的手指抚过袖上花边:“既然静王都说方子出自一人之手,容若,你可还有何话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蔺妃觉得容若再多狡辩也没用,索性就安静下来,太子站在一旁眼眸低垂,不知在沉思什么,桑昭媛恨恨的扭着手指头,拉下一个容若只是顺便,怎么甘心遂了蔺妃和东宫的心呢。
容若谁也不看,眼神落到慕北辰手中的方子上,在其他人以为她黔驴技穷,再无话可说的时候,容若不疾不徐道:“民女不否认这个方子一人写就,民女说的是最后一味药并非出自民女之手。”
瑾贵妃细细描绘过的黛眉微蹙,凤眸染上几分困惑:“本宫听不懂了。”这话不是自相矛盾。
“很简单,方子是容若开的,但这个方子并非容若手写,后面的药自然不是她添的。”慕北辰抬高手,扬起手中的方子,让众人都能看见。
蔺妃一听,首先反驳道:“笑话,方子上是你留的字,也是你亲自交给了太子妃身边侍女,怎么就成了别人写的。”
“蔺妃娘娘难道不知道字迹可以模仿。”容若一身落拓,然明眸有神,透着眉间几分慧智,目光迥然,叫人不敢直视:“更何况这世上还有一种双张纸。”
瑾贵妃以指扫过眉骨,眸光倏然一凝,道:“留痕不留墨的双张纸?”
容若回头看向瑾贵妃,颔首道:“正是,只要民女写字时在普通纸张下面放上一张双张纸,那么便会轻易留下痕迹,他人只要沿着痕迹描绘,自然跟民女的墨迹一般无二。”
来昭德殿之前,江城又去过天牢一趟,明着是给容若诊脉,实际上是叫容若过目了一番那张方子,容若不清楚慕北辰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是她看到了方子,更加震惊这个方子就是她手写那张,除了最后面出现的那味木兰之外。
如果不是容若明确自己不可能加木兰进去,她都要怀疑真的是自己开的方子了。
本来到了这里,容若都犯愁,上面真真的就是她的字迹没错,这个叫她怎么开脱?
还是江城提点了她一句,有没有听过一种纸,名为双张,落笔留痕。
容若听江城解释了一下,很快理解过来,这不就是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的复写纸?不过唯一的差别是复写纸直接留下墨迹,这个双张纸只留痕,不留墨。
“什么双张单张的?”蔺妃不悦的插口说道:“莫不是替自己开脱编造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皇上,既然事情已经查明,还是赶紧将容若押下去处置了。”当然,后面还得好好的算一下怡妃和靖王府在中间掺和了多少。
瑾贵妃凤眸半阖,语气淡漠道:“难怪蔺妃不知道,双张纸本出自陇西邺凉,因发明纸张的乃一对夫妇,恰好两人同姓,后面便流传为双张纸。”
陇西邺凉本是大昭境内,几十年前一场战争叫大昭割让给了西凉,现在属于西凉边境地方。
蔺妃扬高了头颅道:“即便如此也不过一张纸而已,要说有人模仿笔迹,最后两个字怎么说?还能有人随意涂画却跟容若的字迹一模一样不成?”
“民女开过的方子不少,若有心人想拼凑二字并不难。”两个字而已,又不是一篇文书,学起来还是容易的。
“一面之词,不用再说废话了,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否则任凭你说出花来,也无法摆脱罪名。”蔺妃重重一甩袖,一副你再狡辩也没用的表情。
慕北辰折起方子,塞进吴太医怀中,反手背负在后,看向殿门口道:“双张纸技艺失传,多年未曾出现,不过本王恰巧听说宫中有一人会此项。”
双张纸的失传也有一个传说,听闻当年这种纸的出现一下子引领全城风靡,大家竞相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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