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很大一张纸,只写了四个字,字体写的大,用血量不小,笔画最紧凑的“喜”字,下半部分都要溶在一起了,那部分的纸张都皱巴了。
看血液干涸的颜色,这封情书应该是上午刚写的,也是从上午开始,苏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用鲜血写情书,苏冉听过这个做法,上辈子也见过这样做的,用情有多深苏冉感受到了,但真的没办法做到感动!
“你玩的够的花啊!”
庞立宇对这个做法同样无法接受,敲着陈华的头说,“你也不怕哪个笔画写错了,又要重新放血重新写?来,让我看看你从哪根儿手指放的血,伤口有多大。”
陈华弱弱地举起右手食指。
庞立宇凑近去瞧,陈华害怕庞立宇把他的手指头掰断,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你这也没伤口啊!”
庞立宇瞪着眼睛找了好一会儿,发现啥都没有,都想找个手电筒来瞧瞧了!
“我、我用针扎的口子,已、已经长好了。”
“嘁!”庞立宇冷笑一声,一巴掌把陈华的右手拍回去,“我还以为下了多大的决心呢!”
陈华怂成一个球,抱着头不敢说话。
“瞧你这个死样子。”庞立宇气得又想再拍陈华一顿,苏冉连忙拦住他,“别打他了,我有话要问他。”
庞立宇立即警告陈华不准说假话,陈华头都不敢抬的“恩恩”两声。
苏冉问:“为什么今天才开始跟踪我?”
“你说、没有、没有和邢墨处对象,我、才敢给你写、写情书,我想找机会把情书送、送给你,但、但我、我不不不敢,就、就跟着你找、找机会。”
苏冉什么时候说过没有和邢墨处对象?
今天早上的早自习!
还是庞立宇问的!
苏冉瞧一眼双颊泛起红晕的邢墨,扭头给庞立宇送了一枚眼刀!
庞立宇嘿嘿干笑两声,指指陈华,示意苏冉赶紧把这茬儿揭过去,问别的。
苏冉确实还有事情要问:“用砖头砸夏丽的人是不是你?”
陈华听到这个问题,一改先前的怂样儿,神情忽然激动起来,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来了三个字:“她骂你!”
“那你也不能用砖头砸人啊!万一砸到了头,会出人命的知道吗!”
“她不应该骂你!”陈华梗着脖子说道。
“你小子还挺厉害啊?”庞立宇朝着陈华的脑袋来了一下,“装英雄是?那别躲在暗地里装英雄啊,偷偷拿砖头砸人算什么啊?你这算故意伤人知不知道?轻则呆个几个月,重则三年以上知道吗?”
陈华听到要坐牢,方才腾起来的气势瞬间弱下去了,耸着肩膀缩着脖子说:“我、我没瞄、瞄准她,就、就想吓吓她!”
庞立宇又朝陈华头上拍了一下:“谁知道你是不是瞄了没砸准!”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觉羞愤难当的陈华突然又站起来了,指着庞立宇,气冲冲地控诉道,“你在学校打了那么多同学,真要坐牢也是你先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派出所啊?我连你能判多久都能估算出来,这里面有故事你知道嘛?
亏你还是考进了尖子班的好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不会转圈啊!还有!你偷偷跟踪女同学,这算图谋不轨耍流氓,赶上严打的时候,枪毙的都有!”
“你、你……”
“别结巴了!”庞立宇把邢墨手中的情书夺过来,朝着陈华丢了过去,“这次看你没酿成大错,我给你一个警告,以后再敢跟踪女同学,搞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我就把你这个心里腌臜的东西挂到学校旗杆上好好晾晾,晾完了再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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