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董胖胖来时带的那位车夫小心翼翼的喊:“少爷,该回去了,再耽搁可就真误了祭祖的时辰了。”
董胖胖刚结束第一轮,正在抚着肚皮打算消消食,继续第二轮,闻言只得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登上马车往家方向赶,罗炜则还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精细鬼边继续大块朵颐边不忘发出疑问:“不就是多了这么几十号人吗,哪怕只是一场战役,多出几十号人也没什么卵用,何况这种大势之下,几十号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吕布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动动你的脑子,先不论其他人,光是一个张栋就很麻烦了,这人可是自诩另一个张角的,如果他能取得原来那个张角的信任,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势就会发生改变。”
伶俐虫追问:“那要是不能取得信任呢?”
吕布霸气侧漏:“如果是我,那就取而代之。”
精细鬼和伶俐虫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罗炜分析道:“原剧情,黄巾没能有个良好的开端,就注定了日后的失败,而造成他们仓促起事的重要原因就是唐周告密,使张角失去了在朝廷的内应,让朝廷有了筹备镇压的时间。”
精细鬼插话:“你是说张栋会怂恿张角提前把唐周宰了?”
吕布扶额:“杀掉是不能杀掉的,作为领袖,毫无理由的杀害下属是大忌,哪怕搞暗杀也难免会走路风声,得不偿失,更何况举事之前这段关键时期是很敏感的,别说乱杀了,即便随便罗列罪行也会被当做欲加之罪,会令人心寒的,他们不至于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的。”
伶俐虫接话:“有道理,其实要解决一个人不见得只有杀掉一个方法的,让人盯着再把人调的远远的,对了,既然都知道那什么唐周会告密了,没准这一点也能利用一下,放个烟幕弹什么的。”
罗炜听得直乐:“哟,脑子转得够快的。”
伶俐虫得意洋洋:“那是啊,我伶俐虫的大名可不是白叫的。”
………………
随着光和七年的大年过完,罗炜的忐忑与焦虑急剧严重。
一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自己跟个被撇出去的铅球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掉进了水月庵的废墟之中。正在彷徨迷茫之时,东西南北分四路滚来满坑满谷的黄金瓜。他正觉得自己又饿又渴,伸手想取一只,黄金瓜一个个跟炸弹一般的冒起了火花。他无处可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黄金炸弹炸上半空。与此同时,东南西北的黄金瓜堆中纷纷立起四尊狰狞的擎天巨人,他们仰天咆哮:“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在一阵拍击声中,罗炜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炜哥,醒醒,管二哥那边传来了紧急消息。”拍门的人是精细鬼。
罗炜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感觉眼皮直跳,等展开迷你小信筒里塞着的布条之后,就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上头简单的八个大字:“黄河凌汛,初二起事。”
罗炜在安邑街头晃荡的时候就听到不少当地人说今年冬天感觉格外冷,他也没个比较,不知道这个格外到底有多格外,而且这里也没有查询各地天气预报的途径,直到看到管亥传来的消息才明白所谓“王朝末路必现大灾”是个什么意思、
所谓的凌汛俗称冰排,往往会发生在冬季的封河期和春季的开河期。说白了,就是由于天气寒冷急冻产生了大量冰凌堵塞河道,上游的河水源源不断,下游的河道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冻,导致了水位的猛涨。冬季越是寒冷,发生凌汛的几率越大,且大多数人往往比较容易忽略这种发生在大冷天的洪涝灾害。
罗炜印象中,光和七年是个多灾多难的年份,旱灾、涝灾、虫灾争相报到,把这个农耕大国整得民不聊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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