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次防御,怒龙消失,而在它的消失之地,站着一名白衣青年,他没有了大药囊,却依旧手持那截枯木枝,一本敞开的金色小书倒扣在他头顶。
他的脸上没有了笑意盈盈,却也没有暴怒与悲伤,平静地仿佛早有所料。
枯木枝遥遥挥出,两团氤氲的灵光,同时击在花冰月与子麟身上。
花冰月只觉身体一轻,好似被一道奇异的灵识推了一把,借这一推之力,她向后仰倒,竟奇迹般脱离了凡胎肉身。
飘然而出的同时,她被无字医书的光芒牢牢笼罩,同时罩住的,还有一团柔弱的人形光芒,正是从五岁的小子麟体内,被推出的子麟灵魄。
子麟入梦的灵魄,居然一直寄居在年仅五岁的前生身上?
他是什么的时候寄居上去的?又为什么会蜷缩在五岁的身体里?
他是因受伤而温养,还是同自己一样进入得莫名其妙?
刚刚的那一击,有没有给他带来不可磨灭的重创?
没有那条怒龙和无字医书的防御,花冰月、子麟、包括千度的凡人之躯,都在余波中缓慢地消散。
幽洛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被迫全力一击后十分虚弱,他的凡人之躯同样无法抵抗余波之威。
因着子麟的出现,花冰月的意识稍稍清醒,指尖的“一线牵”正在微微灼热,她看到不远处的薄蕴,正飞速赶来。
她也听到了身边那道酥软之声,说着仿佛堪破一切的箴言:“带他们走!别再进入……梦占了!”
话语虽是向着赶来的薄蕴说出,可百寻的目光却一直望着花冰月,眼底慢慢涌起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渐渐地,花冰月似乎看懂了其中的含义:
“我们怎么都不得善终,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已经完婚,这将改变我们今后的所有……”
“哗啦啦!”
笼罩住自己的无字医书,就飞舞在自己眼前,摊开的一页上,正有一段隐藏的字迹缓慢浮现:
“妄虚2774年,如果我无法改变所有,在无数命脉之网中,会存在一种可能——”
“如果在子麟与月儿的体内,见到他们的未来之魂,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放弃他们的过去之身,拯救他们的未来灵魄。”
“也许,我会在这场浩劫中陨落轮回。如果这样,一定要将这一页,呈现在月儿面前,让她知道一切的始末,并永远记得——”
薄蕴已至近前,他掌心的灵力疯狂涌动,带着花冰月与子麟,脱离这场梦占。
然而花冰月的心,却依旧留恋在此——留恋在那个已经从少年成为青年的身影,留恋在他每一句不经意的嬉笑之上。
幸而,无字医书上最后那句话,冲淡了她的哀意——
“永远记得——改嫁,是不行的!”
一晃神,眼前的世界崩塌消散,唯有那句话依旧令她悸动。
……
这是子麟的前生,也是自己成为凡人的前生,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花冰月没有想到,她的这一击,结束了那场妄季,也磨灭了半界生灵。
2774年的妄虚,毁掉大半,之后很多年都没再没能恢复当时的欣欣向荣。
“尽管是幽洛先挑起的战斗,但毕竟是我先发出的毁灭一击,是我先铸就过大错!可在那个时候的我,为什么内心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纵然是因为子麟被杀而期望复仇,但也不至于完全被吞噬理智,不顾及凡人安危?那个时候给我的感觉,好像除了杀人,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宣泄心中怒火。”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梦占,但很长一段时间,花冰月都陷在最后一击中无法自拔,她的双目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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