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冰月回答,他双目已兴奋起来:“那在我面前晃悠的,根本就不是个人啊!那简直就是一堆移动的尾款,十万灵币在向我嘚瑟啊!那我怎么能忍!我就啪地冲了上去……”
他声情并茂,跟说书似的,越说越激动。
花冰月却越听越无语:敢情你还是因为遭到了我这个“十万灵币”的挑衅,所以还的手?
黑袍人说到这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对,戛然而止后垂死挣扎:
“后来之事,你要是就在当场的话,应该也看到了?我真的从头到尾都只是递了封信,没有动手啊!都是它们动的手!
欧阳听打我就算了,这衣服是怎么回事?里面有人没人?它也对我动手了,说起来灵袍有这么高的灵智吗?”
对他的疑问一概忽略,花冰月继续追问:“如果你所说都是真的,那么你身藏这封剧毒之信整整四年,你是怎么规避沾染毒素的?”
他勉强动了动,从袖袍中露出一双正常男性的大手来,与花冰月在拍卖所中看他探出的那只完全不一样。
花冰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居然可以凝出一只如此逼真的假手!”
“嘿嘿!人总得有一技防身嘛!”黑袍人十分得意,“比如偷东西的时候,用假手就比真手好,我就曾被切过三只手,可没那么心疼!”
“……”花冰月顿时有种,两人明明聊着同一个话题,却突然聊劈叉的感觉。
思索片刻,她转而问:“既然你的委托人当初让你带回尸体,那想必有指定交付尸体的地点?且你既然一直躲着他们,想必也知道他们的来历,以及去哪里能找他们的?”
“知道啊,不过他们指定的地方有些远,据说是在凡中城以北千万米,远是远了点,但如果真能拿到十万灵币的尾款,让我跑十个来回我也愿意啊!”
黑袍人正说的兴致勃勃,花冰月却陡然打断:“凡中城极北之地千万米?”
这不正是当初欧阳听跑去**的地方吗?
如此看来,欧阳听当初的自杀行为,并非单纯被碎片控制,想必与这位处心积虑杀他之人,有着莫大关联!
她第一时间问:“那委托者的身份来历呢?”
“身份?”黑袍人思索片刻后斩钉截铁,“金主!有钱人!有钱就是爹!”
“……”花冰月顿时想给这不争气的“孙子”来一脚,“名字和宗族呢?”
“那我哪能知道?委托人也没问我的名字啊!再说干我们这行的,谁会通个真名,我再傻也不会告诉他我叫刁中二?”他脱口而出之后,忽然大惊失色,他是不是把名字说了?
慌忙补救:“我刚说了啥?你没听见?”
然而眼前之人抛出的问题,顷刻间扑灭了他最后一丝期望:“你还是刁灵族的?”
此时花冰月也很无语,怎么也没想到,这市井小混混,竟和刁茗三人同一个宗族?
且这个宗族是不是对自家子弟,或者自己有什么仇恨?为什么每一个名字,都像是取给仇人的?
刁中二忙道:“在八十年前,我的确算半个他们宗族的人。不过自从宗族给的钱太少,又不允许我自力更生后……这不,我就变成自由之身了么!”
他这话说得轻巧,但花冰月稍微一想就知道,以他的做派,必然是钱不够用就去赚黑心钱,而后被一气之下的族中长老,赶出了宗族。
当即冷笑:“你可真能避重就轻!”
言罢指诀一捏,手中顿时起了一团火光。
把这原本奄奄一息的家伙,吓得忽然从地上窜到了池心亭中部。
仿若生出回光返照的力气一半,跟猴子似的死死抱住亭柱,一脸惊悚地看着越来越盛的火团,惊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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