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面高兴着自己终于又赖回来了,一面又委屈着自己险些被卖了,两种情绪同时发泄在一人身上。
只听外头“砰砰砰、嗙嗙嗙”不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反复抡起,砸向四周山石房屋。
其间还夹杂着黑袍人惊悚地尖叫:“别打了,别摔我!我……告诉你……我……真的有毒!啊——求放过!你特喵的,究竟是谁…啊——”
敢情先前的嘶哑阴森之声,还真是伪装出来的?
这货简直就是双倍的二,根本不适合做杀手!
虽然,他也只是递了封信而已……
那头被狂砸的热闹还没完全落幕,庭院中居然又响起迅猛的破空之声。
显得花冰月越是动弹不得,家里就越为热闹似的!
“这么迅捷的速度,又是什么人?鬼常衣和掩灵衣都穿在身上,总不见得是妖眼又兴奋了?”
随着家中不受控的灵物越来越多,花冰月心中都有些忐忑。
片刻后,只听“轰”一声巨响,来者似乎含着冲天怒焰,连带下手都极重。
这声轰响就像是将某物,狠狠砸进了山坑一般。
花冰月心中默哀:希望无催阵法给力,不然家里就没有假山了。不过若砸的是黑袍人,这至少能砸个半死?
猜测的当下,耳中只闻黑袍人,用已经喊破喉咙的嘶哑之声,吐出最后一句话:“哪来……的狗……”
这一次,他已不用再伪装嘶哑了,四个字后,就彻底无声,不知是否还健在。
而花冰月却因此言心中一喜:“狗?是霸气黑回来了?看起来她的实力又提高不少,到上仙之境指日可待!”
破空之声在轰鸣之后继续响起,由远及近、从外到内。
不多时,近旁已闻极轻的“呜呜”之声,似乎又是焦急,又是担忧,还有一丝责怪。
四只蹄子在青石地面上踩出“嗒嗒”的凌乱之声,彰显她内心焦躁。
她似不断在花冰月周围踱步来去,一只狗鼻凑过来嗅了好半天,不知是否因为花冰月毫不动弹,她像是又怒了,前爪狠狠在温床上一蹬!
花冰月只闻破空之声又向外冲去,不多时,外头再次响起一阵“轰轰”爆砸之声。
看起来余怒未消的她,又出去冲着黑袍人“发泄”了一顿。
只是这却让花冰月有些怀疑:“她冲着黑袍人竟有这么大的怨气?莫非是知道我被此人暗算?可她才从外面回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在拍卖所看到她被暗算的只有芳华衣,可芳华衣并不会说话。
且从霸气黑一回来就猛砸黑袍人来看,她更像是在外面就得知花冰月重伤,这才火急火燎赶回亲自“手刃”仇敌。
“可这怎么可能?她要从哪里得知我受伤?”然接下来花冰月就发现,“也未必就不可能,她有太多的秘密我不知晓,也许她了解我,要比我了解她多得多。而我回到应缘村的这七年,她究竟去了哪里,又过得如何,我全然不知。”
当她在应缘村初次遇见这只灵兽时,她们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可怜伙伴,那时她记忆全失,除了众人的冷漠一无所有,而霸气黑更是伤痕累累,险些死在鹰爪之下。
而当离开村子之后,她们更是独立的修炼个体,保有着独立的秘密和行动轨迹,她们很少参与彼此的活动,然在某些时候,霸气黑又已能成为她战场上的绝佳伙伴。
这种既亲密又独立的关系,其实也是大部分修炼者之间的常态,也让她们彼此都很自在舒适。
只是这一刻花冰月忽然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多关心了解一下她……在她愿意的范围内?”
自己体内的毒素虽然全被融进了妖物之中,麻木之感也在渐渐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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