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着:
“回来之后,起初一切也正常,他不但没有出现任何自伤的行为,修炼还很勤快,虽然不记得前世之事,但能和我聊聊应缘村中的生活,我也觉得很欣慰了。
可是渐渐地,我们发现他会莫名其妙用头撞墙,或者以手为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像要切割自己,后来开始用指甲抠挖自己的皮肤。”
回忆这段经历,似乎让这位父亲也十分痛苦: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只能限制住他的行动,再让下人看住他。可是他有时又很正常,我们也不能一直限制住他,可一旦放开几日,他总能寻到下人不注意的时候伤害自己。
你看到的这些堂屋中留下的刻痕,是在大约一个多月前,他夺了一位客人腰悬的短刃想要自尽。幸好这只是一把凡铁,不是什么灵器。
但他就算没给自己留下重伤,也扎伤了好几个仆人,我把他控制住,关在了房中,还在周围布下了屏障,没想到仅仅过了几日,再去看他时,竟发现他不见了。
直到现在,他如何消失的,去了哪里,我们一点眉目也没有。”
说到这里,欧阳况重重叹了口气:
“你说按他这个情况,在外面的时间越久,自杀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我真的非常担心,还去求了我族在云启的长老,听说他们也去找了当初梦占到他的那位梦占师。
不过,梦占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着极大的风险,我儿的情况邪门,别人自然也不愿意随便进入梦占,只让我在学院发布了一个任务了事。”
也许一半为了释放心中不满,一半为了倾诉焦急和委屈,他将能想到的整个事件始末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花冰月敏锐地发现一点:
“也就是说,他的症状是逐渐加重,但直至失踪前夕,他都没有使用过灵力来自伤或者伤人?”
“是这样!幸好他没用灵力,否则趁着我们不注意,整个家都能被他毁了,家里大部分也是素子,只怕没几个人能留着性命。”
“这就奇怪了,若是他真想自杀,为何舍近求远,弃灵力不用?如果不是想自杀,为什么又出现类似自杀和自伤的行为?”
花冰月呢喃般地自语,同时让欧阳况陷入沉思。
这么久了,他们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少顷,她又问道:“我听闻城中有位圣医,他这么古怪的情况,你们没有带他去给圣医看看吗?”
“唉!”欧阳况又重重叹息一声,“你说的正是我后悔的。
当初想着他身上毕竟也不是什么重伤,家丑又不可外扬,那不死居在最最中心的位置,门口又日日排着长队,那么多双眼睛瞧着……
我们贸然把人送去,岂非闹得人尽皆知?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吝惜这点名声。”
“我明白了。”花冰月微微点头。
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看看有无医者对这种情况进行过诊断,也好有助于她的分析。
现在既然没有,她还是只能靠自己:“能否带我去看看令公子消失的地方?”
欧阳况立即挪步:“姑娘随我这边来!”
他已经不准备送客了,但他依然没改回“仙子”的称呼,可见依然没有完全相信这位“文院学员”能帮自己寻回儿子。
不过态度还是好了很多。
花冰月也不甚在意,跟随着他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向内。
这户欧阳灵族的旁支,虽比普通素子的小门户要大些,但其实整个宅子加起来,也比她的千丈庭大不了多少。
花冰月一路留意着各处,其他地方被破坏的痕迹并不明显,直至走到欧阳听的房门处,她才吓了一跳。
整个窗户都是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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