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馆长?”那矮个儿大夫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颍,颍川王妃?”
叶雨潇微微颔首。
“真是颍川王妃?”矮个儿大夫惊讶万分,赶紧招呼其他大夫过来,一起给叶雨潇行了礼。
叶雨潇指了指身穿铜钱丝绸长衫的男人,问矮个儿大夫:“他家女儿究竟有何特殊之处,以至于你们宁愿与他们争执,也不肯收治?”
矮个儿大夫打了个手势:“王妃这边请,我私下与您说。”
恩?私下说?这原因还不能公开不成?叶雨潇疑惑着,随他去了台阶边上。
谭十召不放心,与迟思乡也跟了过去。
矮个儿大夫看见他们跟来,并未反对,看来他只是想要瞒着那些病患家属而已。
叶雨潇朝铜钱丝绸长衫男人那边看了看,对矮个儿大夫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将病患拒之门外的,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矮个儿大夫道:“王妃,您有所不知,不是我们分馆要将他们拒之门外,而是不敢得罪太子良娣。太子良娣早就跟我们放过狠话了,如果我们收治那姑娘,她就让我们分馆关门大吉。”
“太子良娣?”叶雨潇以为自己听错了,向他确认道,“你说的是刚刚监国的太子的妾室,太子良娣?”
“可不就是那个太子良娣。若不是当今太子的人,咱怎会听她的?”矮个儿大夫道。
“那太子良娣为何不许你们医治那姑娘,她们之间有仇?”叶雨潇疑
惑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太子良娣是京城人士,她跟金郯府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与这里的姑娘有仇的?”
矮个儿大夫道:“我听说,是因为太子看上了那姑娘,而那姑娘生得国色天香,太子良娣担心她进太子府后,会分得太子宠爱,威胁到她的地位,为此寝食难安。前两天,那姑娘患了病,脸上生出了红斑,太子良娣高兴得不得了,自然希望她这病永远都治不好,失去进太子府的机会了。”
这么巧?叶雨潇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姑娘脸上的红斑,是太子良娣弄出来的。
果然,妾室是家宅不安的根源所在啊,太子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府里就已经斗成这样儿了?只是她们斗就斗吧,为何要为难她的分馆?
太子良娣逼着分馆拒收病人,这事儿传出去,对分馆的声誉影响多大啊。
叶雨潇想着想着,生出了几分气恼,对矮个儿大夫道:“去叫他们把病人送来,我来给她瞧瞧。”
“这不行哪,王妃!”矮个儿大夫连连摆手,“这样会得罪太子良娣的。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现下太子尚未娶妻,府里就太子良娣最大,咱们要是违背了她的意愿,她一定会让我们分馆在金郯府没有立足之地的。”
“没事的,她要是怪罪分馆,你们就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来。”叶雨潇平静地道。
她是总馆长,在太子良娣眼里,分馆就是她的,这责任如何推
得了?矮个儿大夫还是不敢去。
谭十召嫌他磨叽,不耐烦地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她要是连个分馆都护不住,你们不如现在就关门大吉。”
她能护住分馆?虽然她是颍川王妃,权势不小,可对方是太子良娣啊!矮个儿大夫对此表示很有疑虑,但面对谭十召的催促,他还是咬咬牙,去找铜钱丝绸长衫男人了。
铜钱丝绸长衫男人很快把他家女儿送了来,并一个劲儿地向叶雨潇道谢:“您就是颍川王妃?幸亏王妃您来了,不然我家闺女可就完了。”
他道完谢,又埋怨一旁的矮个儿大夫:“你们太没有良心了,你们分馆的中药药材,全是我卖给你们的,哪次我不是挑最好的给你们送过来,还允许你们赊账,如今我女儿病了,你们却狠心不肯收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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