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嫔听着蔡劼这“无忧无虑”的话,心头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其实她跟叶雨潇和欧阳晟之间,哪来什么深仇大恨,一切矛盾都是因蔡劼而起。若非先前他一意孤行,非要振兴什么济世堂,根本就不会跟叶雨潇结下梁子。
偏他这个始作俑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如何让人不心烦。
蔡劼见良嫔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拿起一瓣剥好的橘子,喂到了她嘴边,小声而暧.昧地道:“怎么了?没胃口?不会又怀上了?”
良嫔倏然睁眼,警惕地左右环顾。
蔡劼却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别看了,这屋里现在没外人。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地位,就算有人看见了,又哪敢多说什么。”
良嫔又气又急:“哥哥,我看你是这几年舒坦日子过得太久,就得意忘形起来了。这里可是深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只要走错半步,就是万劫不复。”
“行行行,我不说话,行了。你现在有了倚仗,连亲哥哥都训斥起来了。”蔡劼很不高兴,捡了把离良嫔最远的椅子坐下了。
蔡劼这态度让良嫔十分失望。她取下手腕上的佛珠,转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再次跟蔡劼说话:“宫里庆功宴上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蔡劼满不在意地道,“这事儿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吗?”
就因为已经被她解决了,所以他连关心的话都没一句?良嫔心里又发堵了,连忙把佛珠又转了好几圈,“哥哥,你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跟颍川王妃交恶的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蔡劼不太愿意提起这些过往,因为无论他哪一次跟叶雨潇交锋,他都是落败的那一方,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良嫔把佛珠握在手里,表情平静,语气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梁子还在。这个结,咱们必须把它给解了,我不能让叶雨潇和欧阳晟成为我儿太子之路上的障碍。”
“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蔡劼疑惑着道,“是因为颍川侯此次立下了大功,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吗?”
“现在他不是颍川侯,而是颍川王了。”良嫔纠正他道,“当初欧阳晟放弃齐王的爵位,一夜之间成为庶民,但却又在短短数年间,凭着一己之力,重新封王,可见皇上对他有多倚重。”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蔡劼无可反驳。
良嫔继续道:“皇上目前只有两位皇子,我们若不能跟欧阳晟和叶雨潇化干戈为玉帛,他们势必会倒向荣王那一边。你觉得,如果荣王有了他们夫妻俩的支持,咱们还会有胜算吗?”
肯定没有。蔡劼依旧无可反驳,只得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良嫔道,“既然这个梁子,是你和叶雨潇结下的,那就必须由你去向她赔礼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女人终归都是心软的,我相信,只要你足够诚心,至少表现得足够诚心,她一定会和你冰释前嫌的。”
“你让我去向叶雨潇道歉?这不可能。”蔡劼想都不想,毫不犹豫地马上拒绝了。当初他是叶雨潇的手下败将,已经让他很郁闷了,现在还让他去道歉,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哥哥,为了郅儿,你就不能受一回委屈吗?”良嫔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蔡劼极力为自己辩解:“妹妹,不是我不愿意受委屈,而是叶雨潇这个人极难讨好,就算我给她道了歉,她也不一定会原谅我,所以我何必费这个事呢?”
良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怎么好看了:“哥哥,你的意思是,你宁愿看着叶雨潇去帮荣王,也不愿意去向她道歉?”
蔡劼却道:“你不想让叶雨潇去帮荣王,方法多得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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