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要的,一定是你有的,我不会为难你。”叶雨潇道。
事关渔姑生死,就算她要天边的星星,他还不是得去摘。呼延牧拱一拱手:“如何找到毒源,还望宁惠夫人不吝告知。”
“想知道?等离开大熙的时候来找我。”叶雨潇说完,冲他挥挥手,离开了怀远驿。
熙朝大家女子最重形象,告辞时多行福礼,这位宁惠夫人却是以挥手代替,真是有意思。呼延牧笑了一笑,转身进屋,迎面却碰到了卓巧。
“你不在屋里伺候夫人,出来做什么?”呼延牧不悦问道。
卓巧连忙解释:“夫人一直病着,无心品尝熙朝点心,如今夫人毒解有望,胃口开了,奴婢这便准备上街去,把熙朝的乳饼、旋索粉、虾蕈什么的,买来给夫人尝尝。”
呼延牧缓了神色,道:“怀远驿有供使唤的人,你叫他们去便是。”
卓巧道:“这是给夫人吃的点心,还是奴婢自己去挑,比较妥当。”
呼延牧觉得她说的在理,不再坚持,放她去了。
卓巧出了怀远驿,没有乘坐他们从乌劼带来的马车,而是绕了两条街,另雇了一辆,坐着去了一家名为品茗楼的茶馆。
在茶馆二楼雅座里,卓巧见到了夏荷。
夏荷将她引至薛静妤跟前,向薛静妤介绍她道:“小姐,这便是奴婢跟您提过的卓巧。她是左山公夫人的贴身丫鬟。”
薛静妤上下打量了卓巧几眼,笑道:“夏荷说你是个利索人,办事向来迅速,所以我今儿来了茶楼后,干脆就没走,一直在等你。没想到,还真把你给等到了。”
卓巧微微躬着身道:“薛小姐,奴婢是打着给夫人买点心的借口出来的,还请薛小姐先派人去买熙朝的特色点心,待会儿给奴婢带回去,以便于圆谎。”
这丫鬟倒是半句废话都没有,薛静妤对她很是满意,马上命夏荷去照办。
卓巧这才又道:“薛小姐,宁惠夫人方才去了怀远驿,用一种蛊虫,给我们夫人解了毒。”
“左山公夫人中毒了?在哪儿中的毒?要不要紧?”薛静妤很是讶异。
左山公夫人中毒,与她何干?她要打听的不是叶雨潇么?卓巧觉得薛静妤很不会抓重点,但面儿一点没显,依旧恭恭敬敬:“薛小姐,请允许奴婢大胆问一句,您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薛静妤道:“自然是挤走宁惠夫人,取而代之了。”
“薛小姐想嫁给左山公?”卓巧问道。
薛静妤脸一红,没有否认。
“若薛小姐只是想嫁给左山公,奴婢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卓巧道。
薛静妤见她如此爽利,反倒谨慎起来:“你所求为何?我知道,夏荷给了你银子,但你身为左山公夫人的贴身丫鬟,那点银子,想必你并不会放在眼里。”
卓巧笑了笑,道:“左山公娶平妻,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既然横竖有新夫人进门,奴婢自然希望能与新夫人攀些交情,好让以后的日子顺畅些。”
薛静妤不太信:“即便平妻进了门,亦得以原配为尊,你背靠着原配夫人,又何必与新夫人攀交情?”
“唉,薛小姐,您应该有所耳闻,我们夫人出身低贱,又生了这种怪病,她自从嫁到左山公府,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气。”卓巧叹着气诉完苦,又开始捧薛静妤,“奴婢刚来大熙,就听闻了薛小姐的贤名,奴婢想着,若新夫人是您这样贤惠良善的人,我们夫人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倘若来个趾高气昂的,还不得仗着出身高贵,强压我们夫人一头,把她朝死里踩?奴婢是一心为着我们夫人着想,才答应帮您的。”
听得卓巧夸她贤惠良善,薛静妤很是受用。左山公夫人的出身,她是知道的,因此信了卓巧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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