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敏感的察觉到,旬桐那边的人突然间都安静了下来,还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这儿瞟。
第六感上线,她换了个单边托腮的姿势悄悄靠近旬樑:“大哥。”
“嗯?”旬樑面色不变,悄默声地应了一声。
“那边怎么了?”
旬樑拿起桌上的茶杯遮装作喝茶,借此挡住嘴好让别人看不见他在说话:“人多嘴杂,听不太清。”
“我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瞎想,说不定是你想多了。”
“真的吗?为什么你这么说我更慌了。”
谢灵均在另一边笑着看戏,只觉得他们兄妹俩这表现好玩极了,恨不得事情再大一点,让他再多看会儿戏。
左右就院里这些人,也闹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最多就是让人点小热闹。
谢灵均感觉老太爷都在帮自己,这鬼热闹真的有要闹大的趋势了。还没等兄妹俩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旬桐那帮人就浩浩荡荡的都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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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借着捋头发的动作,将整个脸都侧向旬樑:“你看你看,我的感觉还真没出错。”
旬樑端着茶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想不会?人坐在这儿都能有事上门,这么倒霉的吗?
然后他们就发现过来的这群人,全都盯着旬玙的另一边。兄妹俩齐齐转头看去,谢灵均正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
小丑竟是谢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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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为首的是个满脸傲气的少年郎,看那架势,很明显就是个有点才华所以平日里总是受人追捧的才子型人物。
那少年开口就火药味儿十足:“旬姑娘方才做了一副绝佳的素馨报春图,我等听闻谢公子乃是这满院子里的文道魁首,特来请谢公子赐诗一首。”
这话说的委实不客气又阴阳怪气,旬玙听了都忍不住皱眉。她嘴巴没动,从嗓子里飘出尖细的声音,悄悄地问谢灵均:“你跟他有仇啊?”
谢灵均歪头想了一下,皱了皱鼻子悄声回她:“不认识。”
“那他怎么火药味儿这么大?”
“许是技不如人,臊的。”
旬玙斜眼看他,满脸嫌弃,眼神
里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左眼“嘴毒”右眼“活该”。
他俩在这眉来眼去了半晌,那少年人不见谢灵均应他,火气顿时涌上心头。
“谢公子好大的架子,不过一首诗都不愿赐教。真不知要谁才能请到您的墨宝。”
谢灵均这才像是刚发现他一般,正眼瞧他一眼:“兄台严重了,这位……”他眼带疑惑,摆明了不认识这人的样子。
少年感到屈辱,面色铁青地自报家门:“在下姓刘,太子太傅之孙。”
谢灵均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刘公子,失敬失敬。早闻刘太傅为人谦逊宽和、家风严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噗”这太损了,旬玙实在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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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子听到这笑声了,面上挂不住,循声瞪了过去。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笑自己,这反而让他更加感到羞恼。
今日若是不从谢灵均这里找回面子,那他恐怕就要成为今天鸾凤集上最大的话题,丢脸丢去全安阳城了。
“谢公子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等久闻谢公子文名,今日是诚心诚意过来请教的,谢公子为何这般羞辱我们?”刘公子率先开战,还一句话就把其他人拉到自己的阵线。
谢灵均丝毫不慌:“刘公子何出此言?方才刘公子上来便要找文道魁首。不才虽蒙各位厚爱,凑巧有了些虚名,但也实在当不得这魁首二字,更别说参悟文道了,我又岂敢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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