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敷衍着面前的旬杉,但谢灵均的心思还是在关注着旬玙,以他的功夫,自然是听到了旬玙跟旬樑说的话。
对于旬玙的说法,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满意。都说娶妻娶贤,原以为以旬玙的家世背景,她会被养成一个娇纵跋扈的大小姐,所以当赐婚下来的时候,谢灵均已经做好了往后家宅不稳的准备。
没想到旬玙不仅比他想象的有趣,还足够通透冷静,对于丞相府这样的簪缨世家来说,有这样的主母能省去不少麻烦。
就是这副不管不顾,自己高兴最重要的性子还得收收。
.
“不是说灯王要出来了吗?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眼见着旬樑还想说什么,旬玙果断打断他转移话题。
见旬玙左顾右盼的就是不跟他对视,旬樑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只好叹口气顺着她说:“方才我们到的时候,听人群嘈杂,好像在说那灯王出了什么意外,要晚点才能出来。”
“这样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旬玙琢磨着要不要去买点什么瓜子糖葫芦之类的,这样等灯王的时候也不至于无聊。
谢灵均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不仅是他,旬杉居然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旬樑眼见着就又要皱眉了,就听谢灵均开口了。
“灯王好像还有一会儿才出来,你们想不想吃糖葫芦,我去买。”问的是你们,但他的眼睛是盯着旬玙问的。
或许是刚才看过了旬杉跟谢灵均接触,旬玙心里那点因为颜狗属性而产生的心跳立刻冷却,她现在面对暖男谢灵均十分的冷静,且毫不羞涩。
听对方这么问了,大大方方地就道:“好啊,那我要串大的,方才点的点心都没来得及吃就出来了,我现在都饿了。”
谢灵均察觉到了她的态度转变,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不露声色地转向其他人问他们要不要。
旬楠跟在蓟国公身边嘘寒问暖地讨好,这边除了旬玙兄妹俩,还有的就是跟着谢灵均过来的旬杉了。
听到谢灵均的问话,旬杉张嘴想说话:“我……”刚说一个我字就被旬樑插话打断:“我们就不用
了,谢兄也别听玙儿的,只需买串小的就行,太大串她也吃不下,晚上还容易积食。”
旬玙噘着嘴不满地看了旬樑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旬樑都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老妈子”这三个字。
.
装作没有看到旬玙的眼神,旬樑摆出长兄的架势对谢灵均多说了两句,说完了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不合时宜。
两家毕竟只是定亲还未成亲,他这样摆出大舅兄的架势,倒是显得有些过了。
不过谢灵均却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笑笑答应:“多谢旬兄提醒,是我考虑不周。”
他这么好脾气,到让旬樑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像旬樑这般循礼的正人君子就不太擅长为难人,他摸了下鼻子说:“是我唐突了,还请谢兄见谅。”
谢灵均摇了摇头:“无妨。倒是谢某有一个请求。”
“谢兄请说。”
“以我两家往后的关系,以姓氏相称未免有些疏离,若旬兄不介意,可喊我正则。”谢灵均这话可是实打实地给足了旬樑面子。
旬樑连忙回到:“正则言重了,只是……”他有些迟疑,“我尚未加冠,还未取字。”安朝男子一般都是二十加冠后,再由家中长辈赐字,而旬樑过了年才十四。
谢灵均是个特例,他之所以十三有字,还是跟他是个神童这事儿脱不了关系。
.
据传这位丞相家的嫡长孙三岁启蒙,四岁能赋,八岁过童试,而后府试院试,一路考了个小三元,及至去年乡试又考了个解元,不过才年十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