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丝,边嗔到:“姑娘又在说胡话,你才多大呀就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咱们姑娘必定长命百岁!”
旬玙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死亡是每个人都会到达的终点,这有什么不能提的?”
“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银绣嘴里默默地重复了两遍这话,若有所悟:“咱们姑娘不愧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出口成章呢!”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司马迁说的。”
银绣疑惑:“司马迁又是谁?”
旬玙答:“太史
令。”
银绣更疑惑了:“可当今太史令是吴大人呀。”
旬玙说:“不是咱们安朝的,是我梦到的别国的太史令。”旬玙认为自己身上有神仙这事儿只跟银绣说过,但在外头的时候她不能总大大咧咧地提及此事,二人就商量了一个暗号。
凡是旬玙从“身上的仙人”那里知道的,一律都说是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此刻她这么一说,银绣就明白,这司马迁又是姑娘口中所说的“仙界”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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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绣是没再追问,但旬玙却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儿,银绣怎么会知道当朝的官员是谁?太史令可不像京兆尹那样,是老百姓天天都能看见的官。京兆尹在府衙升堂会大开府门,百姓可随意旁听。但太史令隶属太常寺,平时整日关在寺里撰史编历,等闲人轻易不得见。
就连旬玙自己也只是在女学的课里知道有这个官职,却不知现在任上的官员姓甚名谁。银绣却一听司马迁的名字就知道他绝不是太史令,还知道现在任上是何人,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关在内院的婢女应该掌握的信息量。
同样不简单的还有宋嬷嬷。自打姜氏对旬玙的教育越走越偏之后,宋嬷嬷对旬玙的教导就显得越发重要。
安朝不比前朝,由于开国公主的存在,女子的地位十分的高,可以读书、行商,甚至独立门户、入宫做女官,皇室公主甚至能有议政之权,只不过得非常优秀,超过寻常男子许多的那种优秀。
是以,各家贵女平日要学的不仅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那些,家中主母除了会教导管家事宜,还会指点类似如何根据目前的大格局做出对应的决策。
有时候主母的一些决定,可能会在男主人做出错误决断的时候,起到坚强后盾的作用,避免全家遭遇塌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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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姜氏都没有要教导旬玙的意思,可以说旬玙现在所拥有的政治素养完全是由宋嬷嬷一手培养出来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宋嬷嬷不是普通人了。
只不过八岁的旬玙再聪明,眼光也还是局限于自己身处的圈子,分辨不出宋嬷嬷与银绣的特别之处,还以为她们明里暗里教她的都是寻常女子在家都会学到的。
可二十八岁的旬玙,
却能轻易地从她们的行为中抿到一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来,但她们这些动作很明显都是为了旬玙好,这让她一时之间又有些迷惑。
宋嬷嬷和银绣看起来都不是普通的下人,好像以前看的小说里说的那种暗卫、特务机关的人一样,但是为什么她们会在我的身边呢?《嫁给将军当继室》里面没说蓟国公家养了暗卫啊,不然女主哪能那么简单就给恶毒女配旬玙下套,让她身败名裂呢?
记忆融合的第一天,旬玙确认了亲娘对自己不怀好意,确认了身边侍候的人不简单。疑点越来越多,像一个蜘蛛网一般,把她裹挟进去,旬玙依稀觉得自己的未来可能不只是要挣脱书里结局那么简单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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