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排戏和演出的。”
然后用手一指他手里的收音机。
“这收音机还是当初我给你改装的呢!你忘了么?那时候你说这个收音机杂音太多,收的台也少,然后我帮你拆了,换了几个元器件的。”
祝教授这么一说。
罗师傅高兴地叫了起来:“哈哈,是你啊!是祝老师啊!对,对!当初你总来!一晃这么多年不见了!可不是么!这个半导体被你一捣鼓,不但更清楚了,没杂音了,还能多收很多的频道呢。”
说到这里,罗师傅有些神神秘秘的放低了声音。
“还能收到很多国外的电台呢,可不能声张,了不得的。”
看得我发笑。
怎么和个间谍一样?
见我微笑。
祝教授和我介绍:“欢喜姑娘,这是罗师傅,之前是工人文化宫的电工师傅。”
罗师傅一笑:“呵呵,退休了,现在就看个门。”
祝教授打量了一下这周围破败的环境:“我几年没来了,想不到这里变成了这样。”
罗师傅闻言叹了一口气:“哎,是啊,都破败了!想当年,这是多热闹啊?晚上、周末,全是人!看电影的,滑旱冰的,打台球的,看书的,下棋的,人来人往。当初祝老师你不但经常来这里看话剧,还总去二楼的舞厅跳舞,都说你跳的最好呢!”
罗师傅在回忆着。
眼中有光。
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这不只是对工人文化宫过去繁荣的追忆。
更是对工人这个身份的骄傲。
曾几何时,工人是这个社会上最光荣的职业。
找对象,都特别受欢迎。
工人的工作,不叫“打工人”。
叫“铁饭碗”。
但现在,早就没有了昔日的荣光。
工人在社会上,成了被边缘,被抛弃,被无视的对象。
无奈。
挣扎。
蹉跎。
茫然。
……
傍晚6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
罗师傅的语气也低沉了下来:“后来,人就越来越少了,之前经常来的那些人,都看不到了。听说有的单位黄了,有的出去打工了,我们这里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地方,文化宫自己的人也都离开了,最后就剩我一个看门的。哎,也看不了几天了,这块地要被拍卖了。”
祝教授问:“拍卖了做什么呢?”
罗师傅一撇嘴:“还能做什么?盖房子呗!现在这房价啊,没法说啊,太贵了!哪是普通的老百姓能买得起的?”
是啊。
相比较于咖啡价格的涨幅。
房子价格的涨幅更加触目惊心。
并且咖啡不是必需品,你可以不喝,或者说可以不用进这么高档的咖啡馆喝。
在超市买速溶咖啡也是一样的。
可是人不能没有房子。
但现在当然不是在感慨这些的时候。
于是我开口问:“这几天有没有一个女孩来到这里?大概30多岁,长得很漂亮的,打扮得也很时髦?”
我问。
此时才意识到,我还没有张兰的照片呢。
“倒是有一个女孩来过,在外面坐了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咱也不方便问。但挺素净的一个姑娘啊?没有花枝招展的。”罗师傅想了一下回答。
我第一时间觉得,那这肯定不是张兰了。
任谁看到张兰,都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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