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
我和温绍年也到了。
从那些人的言谈举止中,我听到了陈家也是做生意的。
确切地说,是陈丹的外公是做生意的。
陈丹的父母也都在外公的生意里面帮忙。
算是一个小股东。
陈丹还有一个舅舅,算是陈丹外公家生意的大股东、继承人。
……
而严闯家是外地的。
因为陈丹突然决定把婚礼这么仓促地举办。
所以严家的人来的很少。
据说只有严闯的妈妈会来。
而我这时候才听到温绍年说,严闯是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面,由母亲一手带大的。
而严闯的家庭虽然算不上贫寒,但是和陈丹家比,却是有不小的差距。
所以在酒席开始之前,我听到有的宾客,就话里话外地嘲讽。
说严闯娶陈丹,那是攀高枝了。
是癞蛤蟆终于吃上了天鹅肉。
甚至还有一些年轻的女宾客,应该是陈丹的表姐表妹、同学闺蜜。
还揶揄地说,这个严闯,就是一个凤凰男啊。
那话中的嘲讽意味,那浓得化不开的城里人优越感,让身为同一桌的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而更让我不爽的是。
这些女人,居然开始打了温绍年的主意。
有人认出了温绍年是电视台的记者。
非得说自己是温绍年的粉丝。
有的人恬不知耻地拉关系、套近乎。
还有的,则是提出来要和温绍年互相留联系方式了。
特别是之前那个看着最高傲的,一提到外地人,那嘴巴撇的差点到后脑勺的女人,据说是陈丹的二表姐。
居然跑过来要和我换座位?
他要坐到温绍年的边上?
靠,你真是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啊。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把我的座位让给你?可以啊,我没意见。”
二表姐显得很开心:“那你赶紧去那边,我有正事要和温记者谈。温记者,你是陈丹的同学,那咱们就都不是外人了。我,从小特别爱表演,当初差点考上电影学院呢。你能给我讲讲电视台的事情么?我特爱听……唉,你不是说让座么?怎么不动了?”
二表姐皱眉看着我。
我继续在脸上摆出了和煦的笑容:“我没意见,但是他有意见啊,他不让我走。”
说着,我用手一指温绍年。
二表姐的脸一黑。
然后很不情愿地看向了温绍年:“你们是一起的?”
温绍年当然会站在我这一边了。
于是点头:“是,我们是一起来的。”
被当众下不来台的二表姐很尴尬。
她不会冲着温绍年摆脸色。
却冲我鼻子哼了一声。
“德行!”
然后,一扭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过了一会儿,二表姐忽然看向了我。
“这位女士,你是哪边的朋友啊?”
我当然看得出,这是在故意找茬呢。
于是我回答:“我是严闯的朋友。”
“呵呵,所以其实你也是外地的是?”
在说到“外地”的时候,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显得阴阳怪气。
我点头承认:“是啊,我是外地人啊。”
二表姐故意很夸张地道:“呵呵,我就知道,是不是本地人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这身上的气场就不一样。”
说着不再理我。
而是和边上的一个女人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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