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我说道。

    “可是，风神大人，被您和天帝赋予的自由，真的是自由吗？”招风已经无力握住我的手：“也许，我们向心魔臣服了，但是，为了我们想要去做的事而死，真的很幸福！风神大人，我，我想要跟您一起，在凡间喝酒，看来，是不行了，大人，保重……”

    我当然知道，身为神族，有太多太多的事是身不由己，而所谓的自由，也是被束缚在一定的规则下，并必须承担起一定的责任的自由。

    对于神族，根本没有完全的自由。

    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是神，是三界的守护着，是世界的管理者。

    可是……

    谁不想要做自己想做的呢？

    我立在尸山血海之中，身旁满是残破的躯体，他们的躯体全都是被我撕裂的。

    我突然觉得恶心，浓烈的血腥味让我吐了出来。

    当我再次起身，眼前满是他们的身影。

    那些毫无怨念死在我手中的人，此刻他们的自愿，都成了我的负担。

    我，背负着太多的杀戮。

    我开始对血腥味过敏，哪怕只是有人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我都能因此大病三天。

    我封存了自己的剑，开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终日闲散，饮酒度日。

    撕裂天空的神，早就不在了。

    ……

    风神说道：“跟你说这些，其实不是为了酒，而是希望你做好觉悟。”

    “我已经做好了。”云安说道：“我……也不是没有杀过人。”

    远到当初老道士手下尸变的无辜百姓，进到天梯之上云上教的卫兵，云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拼尽全力保护苍生的道士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风神语重心长的说：“世界比你认为的还要残酷，也许有一天，你要面对的敌人，是你曾经的朋友，而你，要么杀掉他们，要么被他们杀掉。云安，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凡人，明明是一个凡人，却要背负起这么多重担。你真正的劫难，还没有到来。”

    “我知道了。”云安说道：“我会做好觉悟的。”

    “酒的事别忘了！”风神原本沉重的语调一下子轻快了起来：“等着好消息！你们继续亲热！”

    “陈歆。”云安说道：“你杀过人吗？”

    “不算上老道士手下的那些，还没有。”陈歆说道：“但是，也不是不能杀。不过，肯定也只杀坏人。云安，别难过了，云上教都不是好人，死不足惜。”

    “他们确实该死。”云安说道：“我，我只是觉得那些被老道士操控的人很可怜。而且，风神所说的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知道的。”陈歆说道：“那三枚黑子，你知道它们是谁。”

    “只是个猜测。”云安反手抱住陈歆，贪婪的吸着她秀发的香味：“陈歆，我一定会赢的，不管如何，我一定要保护你。”

    “嗯，我相信你。”陈歆说道：“我的云安，一定会说话算话，但是，一定要活下来呀，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眉心的印记，虽然只是你画的，但是在我心里，那是真的。我们同生死，不离不弃。”

    “嗯。陈歆，最喜欢你了。”

    ……

    云隐山。

    云雾缭绕之地，一步登天之地。

    “云行师兄！”几个白衣男子跑入大殿，嬉闹着说道：“根据各地云游的师兄弟反馈的情报来看，妖怪们老实了很多，云安师弟可能已经找到了百怪录！”

    “哦？”云行说道：“比我想象的快了好多。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

    “天恒国天海城。”为首的白衣男子说：“那以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天海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