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马啊!我跟你讲,我前前后后跟清军打了六十几场,对他们实在是太了解了!”
苏天成叹气:“也就是说,我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马成说:“那倒也不是,你忘了?我说了,如果我们正面进攻的话,清军是不缺乏依托阵地坚守的勇气的,到时候我们就算能取胜,伤亡也会很大。”
苏天成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说,我的迂回行动并不是多此一举?”
马成说:“当然不是。”
苏天成吐出一口闷气:“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不说了,追击逃敌去!”
事实上,就在他为自己的迂回穿插是否多此一举这一问题而烦恼的时候,第1步兵团和第1骑兵旅已经对逃窜的清军展开追击了。
据守白马河北岸防线的清军分成两部分,主力是鄂尔泰指挥的那四个步兵营,打辅助的是张永成派来助战的那个炮兵营,至于初战惨败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吴孝祖,则率领四百余名骑兵留在防线后方,随时准备充当救火队,投入到被突破的防线去。这样的部署无疑是相当巧妙的,把步兵、炮兵、骑兵的威力都发挥了出来,但是很可惜,这么巧妙的部署,在第一个回合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原本呆在最安全的位置的炮兵营居然成了第一个退场的,被黑衣军的重炮轰得开不了口,惊慌失措的撤离了战场。失去炮兵掩护的那四个步兵营在黑衣军步骑两面猛攻之下连招架都异常乏力,兵败如山倒。吴孝祖见势头不妙,也带领他的骑兵部队开溜,理论上他们是最后一支撤离战场的部队,但由于他们是骑兵,反而跑得最快。
炮兵营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他们必须携带着沉重的火炮撤退,速度能有多快那才叫见鬼了。一个炮兵营,可是个相当大的目标,由于行动缓慢,他们很快就被第1骑兵旅给追上了。第1骑兵旅看到这么多大炮,兴奋得嗷嗷直叫,不加思索,挥舞马刀就冲了上去。但这个炮兵营的表现却让他们吃了一惊:发现骑兵追上来之后,这些炮兵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迅速调转炮口,装上榴霰弹向冲过来的骑兵猛轰!
榴霰弹接二连三的在空中爆炸,龙眼核大小的钢珠从中迸出,呈扇形扫向地面,杀伤范围内的骑兵像是在近距离被霰弹枪轰中似的,人和战马身上都喷出大团血雾,连人带马滚作一团。负责保护大炮的北洋军步兵更是迅速组队,用快枪向骑兵猛烈射击,一个排枪过去就是人仰马翻,转眼间,第1骑兵旅就有数十人伤亡了。
常灏见状大吃一惊,立即下令后撤。幸亏他撤得快,不然伤亡会更加惨重,因为北洋军已经把两挺马克沁重机枪给架起来了。这玩意儿简直是骑兵的克星,往那里一架,骑兵冲上去多少就死多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常灏虽然及时制止了第1骑兵旅自杀式的进攻,没有酿成更大的悲剧,但是那躺了一地的人马尸体也把他气得够呛,怒吼着下令:“把我们的重机枪架起来!迫击炮呢?也给我架起来!全旅战士下马步战!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了,他奶奶的!”
骑兵们也知道骑马肯定是冲不动的,纷纷咬牙切齿的下马,在距离炮兵阵地约两千米远处架起了重机枪和迫击炮。随着常灏一声令下,数门82毫米口径迫击炮率先发言,炮弹雨点般砸向北洋军炮兵,虽说精度不是很好,但是那密度却把北洋军炮兵给吓得不轻。重机枪射手也在此时打起了纵深散布射,重机枪发出电锯锯木头般的嘶吼声,子弹以每分钟一千二百发的恐怖射速射向天空,然后化作一波波致命的钢雨劈头盖脸的砸下去,砸在地面上尘埃飞扬,砸在炮管身上火花四溅,砸在人身上……
那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北洋军没想到黑衣军还有这一手,登时就被打得鸡飞狗跳。不过这帮家伙也真够凶悍的,居然很快就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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