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裴寄的心情很好,春风满面。服务生刚将吃的送进来,摆在了桌上。
裴寄拉开椅子,等花一禾过来坐下。他扶着椅背,笑吟吟的望着花一禾。他很像一个意图不轨,准备宰客,要给花一禾开酒的酒托。
“你干嘛?”花一禾不由自主的把浴袍浴袍的系带拉紧了。
“一个好消息。”
“?”
裴寄压着花一禾坐下,先给她盛了一碗汤。
“明天横店有雨,拍摄取消。我们可以多在这待一天,后天回去。”
“???”花一禾一副你在逗我的神情。
“怎么?突然的假期不开心?”裴寄纳闷。
花一禾笑了一声,沉声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明天是上河图景区内的棚拍。”
“!!!”裴寄一愣,继而想打死裴嘉。让他给他找个合理的理由,他就是这么给他找的?
花一禾噗呲笑了,而裴寄像石化一样僵着。
“笨死了!坐!吃饭!”花一禾把裴寄拉着坐下来,他不做声,跟犯了错的孩子一个样。
花一禾喝完汤,把碗推过去,裴寄又给她盛了一碗。
花一禾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裴寄。他耳朵连带脖子全都红了,这是花一禾除了在床上外,第一次看到裴寄这样。她憋着笑,藏在桌下的脚时不时的踢裴寄的小腿一下。
裴寄把碗递给花一禾,嘱咐她。
“不要只是喝汤。”
花一禾点头,拿起筷子往裴寄手里塞。
“你也吃。”
裴寄是好意,他心疼花一禾这么辛苦。打戏从来都是外人看着潇洒,威亚吊着也没有那么的舒服。她腰上,胳膊上,腿上的青紫,全部都沉默无语的像裴寄诉说这件事。
他是真的心疼花一禾。
但花一禾考虑的是,路演已经请了几天假。剧组不是裴嘉,不是裴寄,更不是花一禾一个人剧组。不能把别人的通情达理当做自己厚颜无耻的资本。
原定的时间,花一禾拉着裴寄坐上飞机。裴寄心情不怎么好,为了避嫌,他们还没有坐在一处。花一禾路演的行程还是比较公开的,有心人很容易能查到。
裴寄烦躁的戴上眼罩睡觉,下飞机后,他的心情更差。他感觉到了空房的滋味。他忙碌,花一禾比他更忙碌。他出差,花一禾比他更常出差。他的一切在花一禾面前似乎都没有特别大的吸引力。
就连他的体贴,也被轻易戳穿。
“——干嘛?”上了车,花一禾探身摘掉裴寄口罩,一直觉得他低气压。
裴寄摇头,转向窗外。
“还生气呢?”花一禾戳裴寄的胳膊,往前探着弯腰仰头看他。裴寄扶着肩,把她摁回来坐直。“会磕到头。”
花一禾吐舌,做了个鬼脸。
“为什么生气?我今天请假,那按照排好的戏份,剧组只能半停工。这可是横店,剧组一百多号人。一天酒店跟盒饭就得多少钱呢?”她戳裴寄。“花的是谁的钱?还不是你的?我今天请假,这戏还得拍,就还得多延一天。俩天时间的成本呢。”
“用不着你替我算,我想让剧组停工就可以停工。”裴寄口气非常的硬,非常的具有霸总的风范。
花一禾被他杠的哭笑不得,这不就是六七岁孩子耍赖嘛。
“裴七岁?”
“?”裴寄生着气,不想正视花一禾,压着眼睫扫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叫。
花一禾掰着手指,喃喃自语。“七岁,不能再多!我孩子超过八岁要还是这么闹脾气的话,我肯定打他屁股。你——”
她转向偷瞄她的裴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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