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今天有点焦躁。

    陈言委婉的警告了江静。

    江静捧着寰宇第一季度的报告，对陈言的警告嗤之以鼻。第一季度近利润四点三一多，比去年期增长了百分之一百二。春节档的几部电影都大卖特卖。

    她才不信，裴寄看到这些心情会不好。

    陈言靠在办公桌上摇头，江静铁锈红的天鹅绒裙子在他眼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小凌见江静走远后，撑着桌子问陈言。

    “裴总为什么心情不好？”

    “谈恋爱的人，一会一样，我哪知道。”陈言摊手。

    裴寄一共三个秘书。陈言是总秘，一直负责到私生活上去。小凌和江静，她们是二秘，负责不同方面的事情。

    “裴总真的和花一禾谈恋爱了啊？”小凌好奇的问。

    陈言一向很有职业操守，从不说老板的八卦。但架不住他也想知道日后的老板娘是谁。

    “我觉得是。”

    “啊——”小凌张着嘴，有点挫败。她一直以为裴总这样的工作狂是不可能下凡谈恋爱的。

    小凌和陈言正八卦着，江静进去没三分钟就出来了。她气哼哼的往洗手间那边去了。

    “她又失败了。”小凌坦言。

    陈言摸着下巴，点评江静的裙子。“枉费心机。”

    “花一禾的脾气好吗？”不想上位做老板娘的秘书，就要提前准备好跟老板娘相处。小凌的人生目标非常以及极其的简单。她就想挣钱买房，自己养只猫，无心往豪门里挤。

    豪门不好进，老裴总更是个不好相与的。

    陈言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几次。上次裴总去横店都没带我。”

    陈言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里头的裴总在叫他。陈言拍拍小凌的肩。

    “共勉！你有时间多在网上扒扒，摸清楚喜好脾气。资源共享一下，争取将来我们的马屁都不要拍在马腿上。”

    “额——没那么夸张。我觉得她比江静好多了，上次来的时候，还冲我笑呢。江静要是真爬上去了，不得用鼻孔看人。”

    陈言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进了办公室。

    裴寄在看文件，手机放在手边，头也不抬的告诉陈言。

    “我中午

    在办公室吃，今天都不外出。”

    陈言退出办公室，不知道老板今天怎么回事。直到——他中午往里送餐。

    “你拍戏去，小心点。待会要是拍的晚，还是跟大家一起回去。夜间的山路太危险了。”

    裴寄示意陈言将东西放下。

    花一禾一早告诉他，今天去城里拍戏。

    城里，那就是网络信号会好了。

    花一禾进山十三天了，信号差的简直让裴寄无法相信。一小时前发的信息，一小时后能收到就不错了。打电话的时候，除了卡顿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院子外的信号倒是不错，可没到四月的山里，晚上很冷。屋里的信号更差，聊天是不要想了。

    那天花一禾跟他说话的时候，打了俩声喷嚏。

    裴寄无师自通的懂了什么叫心疼。

    在山里拍的又几乎都是动作戏，花一禾也累，说话的声音里都能察觉出的疲惫。

    对于裴寄来讲，和花一禾的聊天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他没有什么事需要跟她沟通。大部分时间都是花一禾在跟他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寄忘记以前谁跟他说过的话。

    ——不是所有事情都追逐意义。开心本来就是人活着的重大意义。爱情本来就没有意义。

    裴寄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他和花一禾通话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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