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这时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烛火映衬着,眸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申家公子如今在哪里做事?”
李全擦了擦额角的汗,道,
“如今正准备考武举呢,应该是今年了。保不齐今年的武状元就是这位公子了。”
武状元?既然他对自己的女人有所企图,那么一个区区武状元会不会太放低他了?
“传朕的旨,申家的公子,这次被人污陷的不浅,朕如果不赏他,恐怕难以服众。就让他进宫做个御前侍卫,这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李全听了这话之后心惊胆战,虽说御前侍卫一职,是许多人都强着要的香饽饽,但是这位申家公子既然心中有着瑶主子,那么瑶主子每次与皇上见面时,都难免会与这位申家公子打个照面。
让他每日都能看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却知道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最严厉的惩罚吗?
“奴才明日就去申家。”
只可惜天子一言,又有谁能够违背呢。
“然后呢?”秦峥又重新拿起了那本书,翻了新的一页。
“皇上,奴才拿着那玉佩的样子,去街上问了。可巧的是,这方圆几里的玉匠,都没做过那样式的玉佩。甚至有的见都未曾见过,倒是都夸,做那玉佩的人手巧。”
秦峥派李全去查的第二件事儿,便是那块形状怪异的玉佩。
其实这件事,也一直是秦峥自己的心结所在。秦峥昨日在那堂前见到那块玉佩的时候,瞳孔一震。因为他隐约记得,自己儿时,似乎也见过这样的玉佩花样儿,可是之前,他翻遍了皇宫,也未曾找到有一块那样的玉佩。
现如今竟意外在裴照月手中看到,又不能直接同她讲,自己心中惦念那块玉佩许久。索性让李全偷偷画了拿玉佩的样式,然后到燕北的街上去寻,既然这玉佩在这儿出现了,说不定和燕北这地儿,的确有着莫大的关系。
“然后呢,就没有人见过吗?”
秦峥听了李全带回来的消息,还是为无功而返而恼火。要知道这次来燕北,他也不完全是为了平定薛将军,毕竟一个地头上得意的将军,就算是捅破了天,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朕这次来,为的就是来查当年皇家的私密之事,结果好不容易见着了线索,你却告诉朕,又是一个没用的。”
秦峥着实有些恼火,不过又能怎样。从前的事恐怕早已烟消云散了,若是郑氏不搞出这种花样儿来,恐怕他永远也见不到裴照月手中拿着的那块熟悉的玉佩。
“皇上莫要着急。奴才想着,这条路若是不通,大可换另一条试试看。于是奴才去查了,瑶主子和这块玉佩的关系。结果,裴家有个老嬷嬷,说是在瑶主子很小的时候,就在她身上见过这块玉佩,想必也是上了年纪的老物件儿了,然后奴才整理了一下,将这其中的线索,全都写在了这文书之上。还请皇上过目。”
李全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上面写的是他这几日走访的人,和查到的事。
秦峥接过这个本子,结果这上面记着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你是说,这裴家的白姨娘并非是月娘的亲生母亲?”
秦峥也觉得很震惊,那月娘。究竟是何人所生?又为何会让白姨娘抚养到现在,而且这裴家的人似乎都认定了,月娘是白姨娘所生。
“奴才仔细去查了,这裴老爷现在的夫人是个填房,从前的夫人,是咱们的凤阳郡主。这白姨娘便是凤阳郡主的贴身婢女,后来郡主意外身故。这白姨娘就服侍了裴老爷。随后才纳了这位郑氏,可是。郡主当年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保住的。按照日子来算也不对劲儿,似乎和瑶主子的生辰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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