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墨书屋内外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有几个年轻人听了严菱歌的话,附和着鼓起掌来,口里还喊着:“解气,真解气!”
这老先生仗着自己有点声望,对待学生分外苛刻严厉,还十分瞧不起人。
没有想到他今天也有被怼的时候,确实解气!
不过,也有几个跟蒲之明很对盘的老学究,站在门口对着严菱歌指指点点:“不知羞啊不知羞...一个女子,竟然还敢站在这里,想着反驳孤柯居士?不自量力!”
“孤柯居士是什么东西?!”
沈湖风刚钻进后堂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竖耳一听,嘿!有人敢说菱歌不知羞?!
他一下子就冒了火,几步走出去吼了一句后又道,“我娘子正经卖书赚钱,由不得你们诋毁!”
“谁诋毁她了,老夫说的是事实!”蒲之明见到外面有人捧自己的场,底气又足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什么居士?”沈湖风瞅了他一眼,以指指着他问。
“正是我,怎么了?”蒲老头抬高了下巴,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后生,“你是哪个学堂的?懂不懂得尊师重道?”
“尊师重道我自然懂,但是像你这样瞧不起人的我可看不上!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走...”说着,沈湖风伸手,示意蒲之明出去。
蒲之明却来了劲,不往外走,直接向前一步,恰恰好站到了沈湖风近前,碰到了他的手掌。
沈湖风心下着恼,刚要后退着再说几句,只见那蒲老头倒似没有站稳一般晃了晃,咕噔一下摔了个屁股墩。
从外人角度看去,就像沈湖风推了他一样~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撞上来又自己摔了的啊...
沈湖风正暗自诧异:人怎么倒了?还有,要不要扶呢?
外面不知什么人喊了一声:“哎呦,孤柯居士被打啦!文墨书屋打人啊...”
一旁的严菱歌虽然没有看仔细事情的究竟,但也知道根本不是外人说的那么回事,她几步走到门外,神色严肃又冷厉:“谁人在造谣生事?给我出来?!”
门口熙熙攘攘,大街上更是人来人往,但是,肯定没有一个人出来承认话是他说的。
看热闹的人们更是兴奋,直接略过了严菱歌,看向正在沈湖风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的蒲之明。
蒲之明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的腿好似突然不听使唤,一下子就站立不住的倒了~
后来听到有人喊,他这才气急败坏的朝着沈湖风看过去,十分恼怒地说:“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行凶推人?万一我有个好歹,你负的起责任吗?”
“你这老头可是糊涂了?明明你自己上前一步摔倒了,怎么反而怪我呢?!”沈湖风立刻撒开了还扶着老头的手,后退了几步。
扶个人还被碰瓷了,早知道就不伸手,看着这个老头在地上爬!
严菱歌也有些头大,不禁望向屋顶的大梁:要是这里有个监控,该多好啊!
“好啊你...”蒲之明站稳了,胡子一抖一抖的喊着,“如今可真是世风日下啊!你们文墨书屋不仅赶人,竟然还敢动手了?等着,我非得把你告到官府去!”
听了这话,沈湖风也气得一张俊脸都抖起来了,“告,你随便告,我还要告你污蔑呢!咱们等着瞧!”
他这话音还未落,只听得门口一声怒吼,“小兔崽子,你告什么?还等着瞧?瞧什么?”
紧接着,沈湖风的耳朵就被揪起来了。
“不是说在这里读书的吗?你这是读书?还敢打先生?真是反了你了!”老头子一身道袍,懒懒散散的样子,却手拿一根马鞭,提溜着沈湖风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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