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连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他拉着她,步子比她跨的大,走在她前面,路灯的灯光先照到他,尘埃在光里面飘。
光停在他的发稍,是金色的。
炸开在纪淮心里的那束烟花,是五彩斑斓的,但似乎都没有他现在这样逆着光那么耀眼。
她不知道自己加速跳动的心是因为刚才的心有余悸还是因为被牵着的手。
一直走过许斯昂家门口,陈逾司的手还没松。最后他们在他家门口停了,纪淮一路的小鹿乱撞在被他拉进他家大门的时候停止了。
“唉……不是,我们就牵个手,你现在就带我回家过夜是不是坐高速列车了?”纪淮重心向后,不肯进去。
陈逾司回头看她,脸上带着笑:“想什么呢?给你录指纹,难不成你还等我每天给你下?楼开门啊?”
纪淮窘了,还有些?会错意的不好意思。
他不见好就收,又打趣了一句:“第一次
见面就全程观摩别人穿衣服的小姑娘还有嫌高速列车快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脚下?都踩着火箭呢。”
“我就偷看了你一次,你至于翻旧账翻到现在吗?”纪淮被他拉着手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这?说明你黔驴技穷了。”
她一说完,额头再次一疼。
弹她额头的手还没垂下?呢,他沾沾自喜:“就这招你到现在还没防住,黔驴那点技还能显摆很长一段时间呢。”
纪淮揉着被打的地方,挺疼的:“你下?回再?弹我脑门,我就不和你讲话了。”
指纹录入好了。
纪淮说着,他就又给了一个毛栗子:“小朋友,请问你今年几岁呀?我幼儿园之后就没听过这?种威胁了。”
最后她带着‘头疼’回了家。
陈逾司站在门口,看着她气鼓鼓的走了回去。噙着笑,开口提醒:“小朋友,看着点路。”
纪淮听见他的声音,注意被吸引走的时候,脚下?一个踩空,差点摔了。
“叫你看着点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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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燥热经过一夜的沉淀,在清晨到来之前,一半已经被前夜消磨掉,幸存的另一半卷着初升太阳的热浪继续余烬重起。
一大早纪淮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是用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那时候她还睡意朦胧,直到听见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
“ 妈妈最近去警备署了,你在大姨家要好好读书。等你爸爸那边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见面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大姨的话?,人也勤快一点,别给你大姨惹事,有空就给你表哥辅导辅导作业。”
因为电话那头越说哭腔越重的话?,纪淮鼻子一酸。
“我知道了。”纪淮拿着手机,一开口声音就发颤,眼泪有点忍不住的往下?掉,可她只能强忍着哭声。
总不能叫妈妈再?为她担心。
“等你爸爸的任务完成,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电话没有打多久,纪淮等电话挂了,倒回床上捂着被子又哭了一会儿。
最后两眼通红的洗漱完,坐在阳台上醒神?。
昨晚可能起风了,陈逾司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就吹到了她阳台上,衣架很有难度的正好卡在阳台围栏之间。
陈逾司起
的不算早,等他拉开阳台门准备浇花的时候,纪淮眼角的红还没退下?去。
一看就知道哭过了,陈逾司拿着浇花水壶,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就是昨晚上没把衣服脱给你,至于让你一大早就偷我衣服还大哭一场嘛?”
大约是因为早上接了妈妈的电话,一想到她爸爸,她心情高兴不起来。听见陈逾司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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