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
当徐双双再次收到信时, 霍云已经回到首都了。
他会继续学业,入学后插班读大二。
邮寄信件的地址变更为了首都。
八月的尾巴,粮食大丰收。
这是一年中最累又最欢喜的时候。
难得平静的村子,被时代裹挟着, 一步步向前迈进。
等到九月, 菊花开了。
谭悠开心的采了菊花,准备晒干留着泡茶。
这样悠闲的日子, 一直持续到九月九日下午四点。
因为提前预告有重要消息通知。
知青点里的收音机早早的就打开了。
四点时整。
转播的《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 让所有观看电视或者收听广播的华夏人民们失声痛哭。
八亿人泪作倾盆雨!
华夏人民对这则讣告难以接受, 从收到消息时大脑一片空白, 到缓过神来时那种天塌的绝望感。
痛哭好像成了人们唯一能表达情感的方式。
这样一个伟人竟然离开了世间。
自接到讣告后, 全国上下举行了悼念活动。
村大队中央的旗杆上的五星红旗降半旗, 所有村民到国旗下哀悼。
这样的追悼活动, 一直持续到十八日。
主席的逝世, 不仅震惊了华夏人民, 世界各国都对这位伟大领袖的逝世做出了报道。
这样历史性的一刻, 在所有经历者的脑海中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1976年, 人们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的悲伤,等到从麻木中缓和过来后,薄衣换旧袄。
“秦建业还没回来吗?”谭悠看到沈思芽面色不太好,小声地问。
徐双双说:“那个时候全国已经开始戒备,部队自然不能准假,所以婚期就延迟了, 本来想着之后可以回来, 没想到一等就是两个月。”
这都十一月份了,沈思芽估计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那个张春妮是不是要结婚了?”
徐双双愣了下,最近有段时间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他和那个刘铁柱?”徐双双问。
“对!他们好像要搬到县里去了。”
刘铁柱的工作多次波折后, 终于定下了。
若非□□被粉碎,他的工作很可能会被人顶替。
刘铁柱成为工人,最开心的自然是刘家,张春妮老实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回到了大家的视线。
村子里所有人都羡慕她的好命。
除了翠寡妇。
“你要去县城里了?”翠寡妇穿着一身薄衣,被风吹得像是湖中残荷。
刘铁柱咬咬牙,狠下心道:“师傅说这次工作非常难得,我必须要去,下次就没这个机会了,我们……”
“我们要怎样?”翠寡妇猜出了答案,紧张到无法呼吸,可她还是期望着刘铁柱对她多些在乎。
“我们断了。”刘铁柱说出口后,过往的一切感情尽数放下。
翠寡妇笑了下,觉的自己有些可笑,枉费她为他做尽了打算,就连老师傅的关系都是她准备的拜师礼。
可现在呢,为他人做嫁衣裳。
她攥紧了透风的外衫,然后笑了下,问:“你还要和她结婚?”
刘铁柱点头无言。
“只因为她救了你?”翠寡妇冻的心都冷了。
“我们俩已经定下日子了,我不能辜负她。”刘铁柱看着翠寡妇,本来的愧疚在提到另一个女人时消失殆尽。
翠寡妇没忍住笑了,眼泪也流下来:“所以,你就负了我?铁柱,我为你的心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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