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那个侄子也会作画?苏晴歌眉峰一抬,来了兴趣。
黎世民点头道:;对啊,几年前就在阿渔离开燕京前,去入伍之际,他为我画过一副肖像图,只不过不是水墨画,而是油画。那幅画就在我卧室里面挂着,晴歌姑姑有兴趣的话,现在我就去把它拿出来给您瞧瞧。您也正好点评一下。
苏晴歌道:;好。
;那姑姑稍等一下,您先尝尝这石榴,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黎世民便起身,向着小洋楼中快步走去。
苏晴歌望着黎世民的玲珑纤细的背影,从小碗中捻起一粒石榴填入口中轻轻咀嚼,意态闲适,宁静致远。
黎世民,现如今公认的京都第一才女。京都里一直流传着一句妇孺皆知的话:黎世民的温婉,足以令整座燕京城为之深深着迷。
而在黎世民之前,上一个有过如此殊誉的,便是十几年前的苏晴歌了。正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苏晴歌在这个丫头身上,似乎看到了那一年当值风华正茂的自己。
黎世民给她的感觉,一如她口中石榴的甘美,沁人肺腑,甜而不腻。她喃喃道:;怪不得我那个侄子,会为了这个丫头,不惜北上以身犯险,似这般玲珑娇俏的人儿,想必在任何男子的心中,大概都是可以重过一座江山的吧?
说着,她失声叹息道:;这点上倒是和他的父亲一般无二。
……
与此同时,距离黎家仅几十步路之远的宫家。
宫徵羽正站在庭院中,手里把弄着一架造价不菲的精密连射弓弩,而远处的几个靶子上则已经七七八八的插满了短箭,只是却没有任何一支命中红心。
实际上,无论是枪支还是连弩,宫徵羽都是很内行的,且技艺无比高超。那么,此刻那几只靶上插得七倒八歪的短箭,无疑出卖了她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而老管家杨青帝则恭敬的站在一旁,他干瘦的躯干形同枯槁,黄发鲐背,暮气沉沉。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已经已经黄土埋到半截脖子的老人,在院子里这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不仅片言不支,且岿然不动。
不久后。
约摸着是因为精疲力尽的原因,宫徵羽将手中连弩随手丢在一旁,心中的压抑顿时涌上喉间,;要是这次阿渔和新川出了什么事情,我才不管他赵乾坤是什么狗屁太子,我绝对要他陪葬!
苏渔和夏新川,一个是她的男人,一个是她的弟弟。所以,她说的绝不是气话。
杨青帝微微颔首,用再淡漠不过的语气说道:;只要小姐想让他死,我去做便是。
宫家的底蕴和权柄,无疑都要略逊于赵家,哪怕宫徵羽的爷爷宫极蘷,都要给赵司晨、赵乾坤父子一分面子。
但杨青帝却从来只听命于他的主子,至于什么权门贵胄之间的博弈,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于他来说,哪怕宫家现在让他去将赵家灭门,他都不会有丝毫疑问。
望着脸色青白交加,眼中如有蕴雷的宫徵羽,杨青帝眼神慈爱,问:;小姐,诸葛前辈送你的那块玉?
;我给阿渔了。宫徵羽道。
杨青帝张了张嘴巴,终归还是没有做声。
他心中叹道,小姐啊,虽然你出身名门万众瞩目,但在命运面前,谁人不是蝼蚁?
诸葛神荒是何等天人?与宫家祖上大有渊源的他既然会舍爱相赠,这其中必有因由。而你却将那块玉弃如敝履,这莫非不是取祸之道吗?
但这些话他不会说,哪怕说了宫徵羽也不会听。
杨青帝只得说道:;既然如此的话,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忧,有那块玉傍身,想必苏渔他也定能化险为夷。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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