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哭了起来,“嫂子,就咱妯娌俩相处得最好,你跟我说,我到底该咋办啊?”
“咋办?你明儿个就去党庄接儿媳妇!就是听几句难听的也没事,把儿媳妇接回来才是大事!”
孔氏为难地说:“嫂子,我自己去也不中啊,我笨嘴拙舌的连一个帮忙说好话的都没有。”然后她用哀求的声音说道:“嫂子,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咱妯娌们这么多,也就咱姊妹俩知心了,你帮帮忙跟我去一趟,回来我送你一条黑蓝布手巾。”
黄氏笑了笑,“我跟你跑一趟,黑蓝布手巾就免了。以后也该息息你那脾气了,俺婶子活着的时候,你俩不对调,新媳妇过门才半个月,又生气回娘家了。外人知道不笑话吗?”
孔氏陪着笑说:“嫂子说得对,以后我改改我这个脾气。”
又扯了几句闲话,黄氏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孔氏起床做好了饭。吃过早饭,她和黄氏就一块去了沙河北党庄。
来到党银龙家,她们看见党银龙的老婆正坐在院子里纺棉花。
孔氏笑着说:“亲家母,你正忙着啊?”
党银龙的老婆转身看了看,“你从哪儿来啊,我咋不认识你啊?”
黄氏笑着说:“亲家母,她是大宝的娘,我是大宝的大娘。俺俩过来看看媳妇,听说她身子不舒服,俺看看她好些没有。要是还没有好,俺把她接回家,让镇上的东方先生给她瞧瞧。东方先生的医术高着呢,他家世代行医,两剂药吃下去就好了!”
“你是大宝的大娘啊,”党银龙的老婆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了。你们沙河镇的门台都高,俺这小门小户的,也用不着去东方先生那儿看病。她爹说了,家里再穷,就是把这几间破房子卖了,也得把俺大闺女的病调理好。我正忙着,也不说让你进屋喝茶了。”
“亲家母,你让我见见俺侄媳妇,不管她回去不回去,我跟她说两句话中?”
孔氏走上前去,把手里的一包点心递给党银龙的老婆,“亲家母,我称了二斤点心,你尝尝。”
党银龙的老婆接过点心扔在地上,“你家的东西俺可受用不起啊,俺闺女是你家花钱买的,她就该当丫鬟伺候你们家那一窝子。俺要是吃了你的点心,俺一家人不都得去你家当下人嘛!”
正说着,几个小媳妇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孙氏的那位堂嫂。她大声问道:“哪一个是大宝他娘啊?”
孔氏强笑着说:“我就是。你们几个过来了?”
孙氏的那位堂嫂骂道:“你就是那个不论理的死老婆子啊?你跟你闺女娘儿俩坐在院子里看蚂蚁上树,俺妹子下灶屋给你们一家做饭,你们连一个人进去看看都没有。年轻的时候你打婆婆、骂婆婆,现在轮到你当婆婆了,你千方百计想法拿捏儿媳妇。你肚子里长的是狼心狗肺吗?俺妹子老实,要是换成我,得把锅给你家砸了!”
其余几个小媳妇也围着孔氏骂了起来。孔氏知道自己输了理,低头站在那儿任由她们辱骂。
过了一会儿,黄氏就对党银龙的老婆说:“亲家母,我这个兄弟媳妇是个直肠子,她不太会说话。她也知道自己以前做得有些不妥当,今儿个特意喊我一块儿过来。亲家母,你就让我见见俺侄媳妇。”
党银龙的老婆站了起来,“那不中啊,她没有在家。这个闺女一回来就说胸口闷,她爹带着她去找先生瞧瞧,先生说她这个病是气的,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不,今儿早上她爹又用小车推着她去瞧病了。”
黄氏笑着说:“亲家母,她是俺家的人了,她有病俺给她治。俺就在这儿等着他们爷俩回来,俺见见她跟她说说话。等明儿个俺再来把她接回去瞧病。”
党氏的堂嫂嚷道:“你俩赶紧走,她不见你俩不生气,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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