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老胡就给他们端来三大碗捞面条,每碗面条的上面都还浇了一些蒜汁。江枫眠对老胡说:“胡师傅,剩下的大半坛子酒,你搬到伙房里,你们几个吃饭的时候可以喝一杯。”
“谢谢县长!”老胡笑眯眯地搬起那个酒坛子走了出去。
三人吃过面条,又闲聊了一会儿,东方自强和吴翔就起身向江枫眠告辞。江枫眠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看到他们三个,老夏立刻走过来对江枫眠说:“县长,两位贵宾的马车已经套好了。”东方自强和吴翔相视一笑。
东方自强向江枫眠抱拳说道:“怀苏兄,你公务繁忙,就请留步,我们在镇上恭候你的大驾光临!”吴翔说:“到时候我请你吃沙河的大鲤鱼!”
“好啊,最近十来天我一定去拜访!”江枫眠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二人坐上了马车。吴翔喊了一声“驾”,马车就沿着这条大街向西去了。
此时尚未过午时,加之天气较热,大街上几无人影。东方自强就让吴翔赶着马车到县城东关的药行去一趟,他顺便到药行买了几大麻袋草药带回了沙河镇。
二人回到沙河镇,他们和家旺一块把几麻袋草药搬到后面的库房。吴翔到诊室喝了一杯茶就赶着马车回家了。东方远安排了儿子几句,就回家歇息去了。
第二天下午,东方自强给几位病人看完病,他感觉有些疲惫,就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东方先生,这阵子不忙了?”诊室门口传来吴翔的声音。自强睁开眼,看见吴翔走了进来。
“驸马爷,你咋有空过来啊?”自强站了起来。
“我来看看小东方先生啊。”吴翔答道。
东方自强倒了一杯茶递给吴翔,“先坐板凳上歇歇。”
吴翔接过茶杯坐下,自强笑着问:“眼看麦子就要熟了,今年的麦子长得还不错,驸马前来是不是想请我今儿晚上喝一杯酒庆贺庆贺啊?”
“喝酒还不好办啊,啥时候喝啥时候有酒!”吴翔喝了几口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珍珠姐的婆婆今儿早上死了,今儿上午他们家的人来报丧,说老太太后儿个出殡。”
“那个老太太有七十多岁了?”自强问道。
“七十二了,上个月刚过了生日。”
“吴翔哥,回家我跟俺爹说说,看看后儿个他能不能再过来照应一天。”思考了片刻,东方自强又说:“不管后儿个我能不能去,吴翔哥,我拿三块钱,先交给你。免得那一天我去不上,再把这个事望了。”
说完,他从衣兜里拿出三块大洋递给吴翔。吴翔把钱接在手里,“后儿个你尽量去啊,要不我去跟俺大伯说说。”
“不用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跟他说说就中了。办事的那一天,你跟吴飞哥几个人得抬一个礼盒?”
吴翔苦笑了起来,“还抬礼盒呢?那两个人就根本不愿意去!我晌午头去老大家跟他说这个事,他正一个人坐堂屋喝酒,连头都没抬,‘你过继给咱二叔家了,珍珠的婆婆死了,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无关。谁想去谁去,反正我不去!’我又去跟老二说,老二说他那一天没空,给我一块钱让我给他捎去。老二还比老大强了一点。”
东方自强笑着说:“你要是给吴飞哥送去几坛子老酒,他肯定愿意跟你一块去吊孝了!”
“他就是八百年不去,我也不会给他送酒,他就不是个东西!他儿子成亲,珍珠姐送来一条被子还有两块钱;到珍珠姐家咱那个大外甥成亲的时候,他老婆就送了两块钱,回来的时候还从珍珠姐家带回来几斤牛肉。”
“吴飞嫂子咋是一个这样的人啊?”
“她一直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就喜欢贪便宜!”吴翔一脸的鄙视。
“咱那个姐夫很实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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