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远笑着说:“等几天儿媳妇、孙子、孙女一回来,你心里就不空落落了。老太婆,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歇歇。”
自强给父亲和母亲各递了一块馒头,徐氏掰下半拉放回到馍篓里,一家三口就开始吃饭。
吃完饭,徐氏问:“自强,那一晚上我让你把苹果给你大伯拿过去几个,你没有忘?”
“没有,我一回后院就捡了几个大的给他送过去了。”自强笑着说。
然后,自强就把那天晚上念先生跟他说的话给父母说了一遍。
徐氏说:“念先生真可怜啊,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东方远说:“自强,我跟你说一句话,你得记住。”
“爹,有话你就说。”
“阎王面前无老少,虽说念先生比我还大几岁,我也不敢说就走到他后头。等到他百年以后,把念先生埋在咱家的老坟里,让咱东方家的后人年年给他上坟。”
“爹,你现在说这干啥啊?”
东方远笑着说:“这些话早就在我心里了,你把我说的记下就中了!”
季凤兰娘仨走的第五天上午,东方自强赶着马车去清泉镇把他们接了回来,高氏提前半天就已经来到了。
两天后,自强又去把何秋燕母子接回了家。看到自强先去清泉镇接他们回来,季凤兰自感高了何秋燕一等。
儿媳妇、孙子、孙女都回来了,徐氏天天忙得不亦乐乎。
东方远老两口对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子一视同仁,给他们的待遇都相同。季氏的心里很是不满,她就用自己从娘家带来的私房钱为儿子东方如松买了不少的衣物、用品。
这一年的十一月下旬,袁世凯称帝的消息传到了沙河镇。
这天上午,吴翔来到街上为袁氏和孩子买焦花生和荸荠。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吴翔冻得直打颤,他就想先到永春堂喝杯热茶。
吴翔走进诊室,“还是屋里暖和啊,走这一路,可把我给冻坏了!”
这时,诊室里没有看病的人,东方远笑着说:“吴翔来了,我给你倒杯茶暖暖身子。”说着,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吴翔。
“人家大冷天就坐在屋里不出门,你从家里跑出来,不冻你冻谁啊?”自强故意逗他。
吴翔喝了两口茶,又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别提了,你嫂子她喜欢吃焦花生,让我出来给她买。两个孩子想吃煮的热荸荠,这不,我就出来了。”
东方远说:“吴翔,你家种的有花生。你冬天也没有多少事,自己在家就能炒焦花生。把半盆沙子倒锅里烧热,再把花生倒进去,一会儿就炒熟了。用油纸把焦花生包住系好,花生也不会返潮。”
吴翔高兴地说:“等有空了我在家试试。”
自强笑了,“吴翔,你也不用试,那不是你干的活!”
“那为啥啊?你不是说我光会吃不会干活嘛!”吴翔很不服气地说。
自强连忙解释:“我可不是说你光会吃不会干活,有些活你不能干,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袁世凯现在当了皇帝,你媳妇是袁世凯的妹子,她是公主啊,你就是驸马爷了!”
吴翔笑了起来,“啥驸马爷啊?俺媳妇就没有见过她这个哥,他也不会认识她这个五服头上的妹子啊!”
自强摇了摇头,“不管他认识不认识你媳妇,你媳妇都是中华帝国皇帝的妹子,你是货真价实的御驸马啊!”
东方远说:“吴翔,那以后你家里人也得天天给你媳妇行礼啊!”
吴翔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大伯,自强那样说是出我的洋相哩,你侄媳妇是袁世凯八竿子打不着的妹子,要封公主也轮不到她啊!袁世凯当他的皇帝,咱还是平头老百姓!”
吴翔把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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