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啊,大娘,你忙,我回屋了。”说完,自强就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此后的几天,自强早上和下午都去后院练习拳脚。有时,他还跟天佑悄悄地说着什么。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老许高兴地说他们几个把黄豆地又锄了一遍。老贾说:“这屋里还有二斤酒,要不咱庆贺庆贺?”从麦收起,老刘、老许就整日忙于农活。东方远就让老贾买了两坛老酒放在他们几个吃饭的那间屋子。如果哪天的活重了,老许吃晚饭的时候就会喝上一碗酒,念先生和老贾有时也会陪他喝上一些。
老许说:“活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要喝咱都得喝。老刘比我锄地锄得快,天佑这个小家伙现在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了!”天佑急忙说:“我不中,还得跟着你俩好好学。”老许高兴地说:“天佑这孩子还挺会说话!”
耿氏白了他一眼,“除了你,你看看念先生、贾先生、老刘哥他们几个,他们哪一个人不会说话啊?天佑就是跟他们几个学的。”
老刘说:“天佑,你把酒坛子抱过来,今儿个我也得喝一杯,这阵子确实没有少干活。”
天佑到南面靠墙的地方把那半坛酒搬了过来,“我去灶屋拿几个小碗。”很快,天佑就把几只小碗端了过来。
家旺三口两口喝完了他碗里的倭瓜小米粥,他端着空碗站了起来,“念先生,你们几个喝酒,我回后院冲冲澡去。”耿氏说:“家旺,不用把碗送灶屋了,放桌子上,一会儿我一块收。”家旺说:“没事,多走两步。”
老许搬起酒坛子倒了四碗酒,“屋里热,咱一个人喝两碗,就到外面树底下凉快去。”念先生说:“要说在院子里喝酒也不错,就是外面蚊虫太多了。”
老许端起一碗酒喝了两大口,“这酒喝着真带劲,你们几个还客气啥啊?”念先生也端了一碗,“来,咱都喝。”
正在此时,院子里传来自强的声音,“天佑,你吃了饭没有啊?吃了饭咱洗澡去。”天佑立刻站了起来,“中,我把碗送到灶屋咱就去。”
念先生说:“天佑,你俩就在河边洗洗就行了,天黑了,可不能往河中间去啊。”天佑说:“中,我知道了。”
天佑出去之后,他们四个人都喝下了一碗酒。耿氏说:“天佑这孩子来咱这儿有一年了?”念先生说:“他是去年春天来的,到现在有一年多了。”老刘笑着说:“才一转眼,可就一年多了!”
耿氏高兴地说:“我记得他来的时候比自强低了半头,现在差不多跟自强一般高了!”老贾说:“不还是因为你的饭做得好吃,天佑吃得多,他的个子就长得快嘛!”耿氏说:“也不能那样说,你吃饭吃得也不少,你的个子咋不长啊?”老贾说:“你这个臭娘们啊,不跟你说话了。”
耿氏笑着说:“你不跟我说话我出去,我到外面凉快去。”耿氏站了起来,“我也回屋冲冲澡去,他爹,一会儿你把碗筷收拾收拾啊!”老许说:“你回屋,我知道了。”
念先生把四只酒碗都满上,“天佑他爹就是一个大个子。”老刘说:“天佑的小腿细长细长的,他将来肯定也是一个大个子!”
念先生端起酒碗把里面的酒一口气喝完,“你们几个慢慢喝,我去河边看看。黑灯瞎火的,不能让他俩在水里时间太长了!”
他把酒碗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出去。
老许端起酒碗,“贾先生、老刘,你俩也端起来啊,这碗酒喝完,咱再少喝一点。”老刘说:“这一碗酒喝完,我不能再喝了,明儿个还有活呢。”
老贾说:“这遍地不是锄完了嘛,得在家里歇几天了。”老刘说:“让天佑歇歇,俺两个在家里也歇不着啊,我得编两个荆芭,还得编几张苇蔑子席。马上就头伏了,雨水就勤了,老许得爬到房顶子上把那些烂瓦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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