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把碗中的酒喝完,吴通江喊了一声,店伙计就走了过来,“客官,你还需要啥?”吴通江说:“给俺来四碗炸酱面!”“好嘞,您稍等,一会儿就好!”说完,这名伙计就去了后厨。
不大一会儿,伙计用一个食盘给他们端来四碗炸酱面,上面浇的臊子发出诱人的香味。东方远说:“饭端上来了就赶紧吃。”自强和吴翔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东方远说:“这么大一碗面条,我顶多能吃一半,等一会儿我扒给小将一些。”吴通江说:“我也吃不完了,喝酒吃菜就差不多饱了。”东方远就说:“吴翔,你俩快点吃,等一会把俺俩碗里的面条扒走一半。”吴翔头都没抬,“中啊!”
最后,吴通江和东方远每人各吃了小半碗炸酱面。
吃过午饭,他们又领着自强和吴翔去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小店。自强和吴翔都买了一些笔墨纸砚。看见吴通江又准备掏钱,东方远抢着把钱付了,“刚才的饭钱就是你打的,不能再让你付钱了。”
走出这家小店,吴通江问:“吴翔,你俩记住去关帝庙的路没有啊?要是记住了,我跟你大伯就不送你俩了。”吴翔说:“我记住了。”自强笑着说:“我也知道去关帝庙的路。”东方远说:“就这几里路,咱还是把他们送过去。”
东方远和吴通江把自强、吴翔送到山陕会馆的大门外,他们又交代了两个少年几句后就离开了。
他们两个又顺着大街往西走。东方远说:“你不是想去皮货市场转转吗?我陪你去。”吴通江说:“今儿个别去了,我知道,你人在周家口,心也在家里的永春堂,你担心有看病的去找你。”东方远说:“确实是这样,要是小病,贾哥就能对付,要是大病,他就没办法了。”
吴通江说:“我知道你是咋想的。来的时候,我打算把两个孩子往学堂一送,把钱给他们交上,咱到皮货市场转转,晌午吃点饭咱就回去。谁知道你又是领他俩转关帝庙,又领着他俩来买笔墨纸砚。他们需要啥东西,自己也能来买啊。我看你对孩子是格外亲啊!”
东方远笑了笑,“可能是上了岁数了,我现在对孩子就是比以前亲了!”吴通江说:“俺家几个孩子,我就管得不多。我觉得不饿着他们,不冻着他们就中了!”东方远说:“能帮他们的,咱还得尽量帮他们一把啊!”
吴通江笑了几声,“你没听人家唱的嘛,‘隔窗看见儿抱孙,我儿只跟他儿亲。待到他儿长大后,他儿饿断我儿筋’。爹娘待儿女有十分,儿女待爹娘有三分就是好的了!”
东方远不以为然地说:“达海,咱两家的孩子将来对咱都肯定不会差。只要咱平时孝敬爹娘,这些子女都看着呢,将来他们也会这样做。俗话说,老鼠尿屋檐,一辈一辈往下传!”
吴通江叹了一口气说:“俺家的事你都知道,就因为给那个闺女盖了几间房子,又给了她几亩地,我那两个儿媳妇在背地里没少嚼舌头。她们不敢在我跟前说,在你弟妹跟前她们就不客气了,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啊,自己有儿子,还让女婿倒插门,将来是不是就打算指望女婿啊?你弟妹哭着跟我说了,我把两个儿子喊过来骂了他俩一顿。我跟他俩说,儿子、闺女都是爹娘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日子过得不好,爹娘心里也不好受。我把自己的地给闺女几亩,给她盖了几间房就不中吗?要是我老了不能当家立事了,妹子过不下去,他俩这两个当哥的就不管不问吗?我骂他俩,他两个憋气不吭!”
东方远说:“孩子毕竟年轻,他们经的事少,再过几年就好了!”
东方远说:“我气得那一夜就没有睡好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就跟两个儿媳妇说了,以后有啥事直接跟我说,别光让老婆儿听难听话,她俩一句话都不吭。我说要不然就把家分开,以后谁过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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