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去洗了一把脸就走过来看天佑打拳,看着他穿着那套缀满补丁的道袍行云流水般地练习拳法,自强竖起了大拇指,“他比我打得好!”
过了一会儿,天佑停了下来,他脸不红、气不喘。自强羡慕地说:“他就没出一点汗!”念先生说:“天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打拳了,他整天在山来跑来跑去的,他的体格肯定比你好一些啊!”自强说:“大伯,我也想爬山。”念先生说:“等几年你跟天佑一块去!”
天佑说:“到时候咱们到观里去住几天,我带着你上山采野果子吃,咱再下套子逮只兔子呢!”自强问:“你们观里养的有鸡、鸭、鹅没有啊?”天佑说:“养了几只鸡。”“你们养猪没有啊?”天佑摇摇头,“没有养过。我在山下见过猪,我在山上也见过野猪。”
“野猪?野猪长啥样啊?”自强问道。“野猪的嘴尖,有的还长着獠牙,它们跑得快,听说野猪敢跟老虎打架,看见几只野猪,老虎都不敢惹!野猪还成群到过山下,糟蹋老百姓种的庄稼,老百姓都不敢走近它们,只能远远地吆喝把它们吓跑!”“太吓人了!”自强笑着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松云道长睡醒了,他站在门口微笑着观看两个少年在念先生的指点下练习拳脚。
半天的时间,自强和天佑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黄昏的时候,念先生对两个孩子说:“好了,今儿个就练到这儿。都歇歇,一会儿就该吃饭了。”
自强和天佑去水井旁的木盆洗完手脸,自强说:“你跟我一块去前院?”天佑问念先生:“大伯,我去不去啊?”念先生笑着说:“你要是想去就去。”
自强和天佑来到前院,看见耿氏正在灶屋门外择菜。耿氏看见天佑就笑了起来,“来了一个小老道,自强以后有人玩了。”
自强说:“天佑,到我屋里去,我让你看看我的好玩的。”天佑说:“爷爷跟我说,不能进人家的屋子,我在院子里等着你。”
自强就跑进了屋里。耿氏一边择菜一边问天佑的家乡和父母,天佑站在那儿很是局促。
过了一会儿,自强从屋里走了出来,“天佑,你过来啊,我奶奶想见见你。”看天佑站着不动,耿氏乐呵呵地说:“去,老太太喜欢小孩,你见了老太太、太太,给她们磕几个头,问一声好。”
看天佑有些紧张,耿氏又说:“小老道,进屋别喊老太太、太太。见了她们,你就喊奶奶、大娘。”
天佑不安地和自强一起去了常氏的住处。
二人走进屋里,自强指着天佑对常氏说:“奶奶,这个就是天佑。”天佑连忙跪了下去,“奶奶好,我给你磕头了!”
常氏高兴地合不拢嘴,她对自强说:“我又多了一个孙子啊!自强,你先把他扶起来。我床头柜子里有一个小盒,你去从盒子里拿一串钱,我得送天佑一个见面礼啊。”
天佑站起来,来到徐氏的身旁又跪下去磕了三个头,“大娘你好!”
徐氏弯腰把他拉了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天佑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常氏对徐氏说:“你看这个孩子长得多好看啊。”她又问天佑:“孩子,你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谁啊?”
天佑低着头说:“我老家是涡阳的,我娘生下我没有几个月就走了,我爹两个月前死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徐氏用衣襟擦了擦眼角,“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孩儿,你今年几岁了?”天佑说:“我今年十一了。”常氏说:“这个孩子比自强小一岁,个头比自强低了一些,你把自强以前穿过的衣裳找出来几件让他穿,改天再给他做一套新的!”
自强从里屋跑了进来,他拿着一串铜钱塞到天佑的手里,“天佑,这是给你的,拿着买零嘴儿吃。”天佑双手接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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