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葫芦面带愁容,“喝酒倒是小事,你嫂子这几天不知道是咋回事,夜里睡觉爱发癔症,一夜得好几回,都是一惊一乍的,嘴里哭着喊着,我没有偷你的东西,谁看见我偷你的东西了?姑奶奶,你饶了我。每一回都是这样,她醒了我问她,她说啥事都没有。白天在店里,她一个呵欠连着一个呵欠打,没有一点精神,跟一个病鸡子似的。有人来买东西,她说话颠三倒四,人家买碗,她给拿一个盆。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不神经,我也得变神经!”
东方远说:“是不是嫂子上了岁数,记性不好了?你让嫂子回家歇着,让子良来看着店,你当一个甩手掌柜不就中了?”王葫芦苦笑着说:“我光想当一个甩手掌柜,就是当不成啊!”
王葫芦有一个儿子、两个闺女,他们均已成家。王葫芦的儿子子良成亲后,仍然每天到杂货铺同父亲一块照应生意。但王葫芦的老婆和儿媳妇孔氏不对调,婆媳二人总是争吵,子良夹在母亲和老婆中间左右为难。老婆嫌子良不跟她做主,母亲骂子良娶了媳妇忘了娘。
一年后,孔氏生了一个儿子,但婆婆对她待理不理的,并且也不愿意抱孙子,孔氏只得忍气吞声。
儿子满月后,孔氏的弟弟接他们娘俩回娘家。到了娘家,孔氏向父母和兄嫂哭诉了婆婆虐待她的种种恶行。
两天后的下午,孔氏的四个哥哥和四个嫂子把孔氏母子送回王葫芦家。几个女人把王葫芦家的锅碗瓢盆都砸了,王葫芦的老婆躲在房中不敢出来。
孔氏的娘家人还是不解气,又来到王葫芦的杂货铺砸了一通。孔氏的娘家人多势众,王葫芦只能干瞪眼。
东方远和吴通江闻讯来到王葫芦的杂货铺,好说歹说才把孔氏的娘家人劝走。
几天后,王葫芦就和儿子分了家。王葫芦的老婆从家里搬到杂货铺,她跟王葫芦吃住都在店里,子良和孔氏在家看孩子。孔氏从不到店里来,缺钱缺物就由子良到杂货铺来拿。逢年过节,王葫芦的老婆也不回家,婆媳即便是见了面谁都不搭理谁。
东方远说:“听你说的那些,嫂子可能是受了惊吓,她又不便跟你说。这样,我开几剂药,你让嫂子喝两回试试。”说着,东方远拿起毛笔开了一个药方。
王葫芦拿起一看,是茯苓、桂枝、甘草、大枣等几味药,他就拿着去找老贾抓药。东方远大声说:“贾哥,王掌柜抓的药就不收钱了!”王葫芦说:“不收钱咋会中啊?你买人家的药不得掏钱嘛!”东方远说:“等嫂子的病好了,你请俺俩喝一杯就中了!”王葫芦说:“那中,过几天我请你们喝好酒!”
王葫芦拿着几包药走了,东方远和老贾就锁上门回去吃饭。
二人走进院子,老贾大声问:“许嫂,饭做好没有啊?”耿氏从灶屋走了出来,“做好了,今儿晌午是蒸面条,刚出锅的,赶紧洗手吃饭。”
老贾说:“老刘哥跟许哥下地干活回来没有啊?”耿氏说:“他俩晌午不回来吃饭了,走的时候带了几个馒头、一罐子热茶。他俩不回来,你吃饭吃着不香啊?”老贾笑着说:“我吃饭吃着香,就怕你吃着不香!”耿氏说:“东家在这儿,我就不骂你了!”
东方远喊:“自强,出来端面条!”自强从客厅走了出来,父子二人每人端了两碗蒸面条去了客厅,耿氏又给他们送去一小盆鸡蛋汤。
吃过午饭,自强对东方远说:“爹,今儿晌午我回来的时候,先生跟我说,你天天都忙,他都好几年没有跟你坐在一块说过话了。”东方远笑了,“今儿个就不说了。你明儿个去学堂,就跟先生说我要请他到家里吃顿饭,晌午你就拉着他一块回咱家。”
自强不解地问:“爹,我请他,他要是不来咋办啊?”常氏笑着说:“真是个小孩,先生说的话你就没有听出来意思。”东方远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