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没听她的立马拨电话,而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你认为她找我会有什么急事?依着她的性子,如果不是受人胁迫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在流产了的情况下给我打电话?” 江酒一愣。 是啊。 海瑾即使有急事儿,也应该给她打电话才对,怎么可能会打给沈玄? 她最不可能联系的就是沈玄了,毕竟出了那晚的事情,那丫头也觉得自己没脸再面对沈玄。 以她对她的了解,她不应该给沈玄打这个电话才对。 “你想说什么?或者你觉得她跟我联系所为何事?” 江酒微微迷起了双眼,默了片刻后,凝声道:“她应该是受到了威胁,海因家族那帮老东西让她跟你联系,向你说明她腹中的胎儿是自己流掉的,与家族无关,借此平息你的怒火。” 沈玄倏地握紧了手机,眸中迸射出了幽冷的暗芒。 “那群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下毒毒害了我沈家的骨血不说,如今竟然厚颜无耻地逼迫受害者来为他们脱罪,真是可笑。” 江酒点了点头,“确实可笑,而且可恶,他们一定用云衡威胁小瑾,你等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尽量别露出什么破绽了,先稳住海因家族那群老东西,等我们处理好海城的事情之后再去收拾他们。” 沈玄不置可否,静默了数秒后,调取出那个未接来电拨了出去。 通话连接成功,话筒里传来海瑾沙哑干涩地声音,“沈先生,是我,您现在有空么,我想跟您谈谈。” 这生疏又冷淡的语气听进沈玄耳中,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这丫头比起一个月前对他的态度,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听得出来,她有意在疏远他。 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她大概也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可如今不是她放不放得下的问题,而是他肯不肯让她放下。 他已经入了局,心里有了她,所以她这辈子都别想再逃了。 “嗯,你说,我听着。”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话筒里这才传来海瑾略显艰涩的声音。 “沈先生,那晚发生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抱歉,是海瑾年少轻浮,干出了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让您为难了, 这些天我闭门思过,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主动流掉了腹中胎儿,如果您有什么怒火,可以冲我来,别为难我的家族。” 沈玄紧抿着薄唇,深邃的瞳孔里酝酿起了翻卷的暗潮。 还真是跟他们猜想的一样。 看来那群老东西真是活腻了,急着找死。 动了他的女人,如今还胁迫她。 很好! “海二小姐想多了,那晚的经历我脑海里已经没了任何印象,所以并未放在心里,那孩子流了就流了吧, 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师父担心,至于报复,我没想过,毕竟对付海因家族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不值当。”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海瑾这才惨笑道:“是我太过天真太过幼稚了,认为你心里多少有些不舍,会对海因家族不利, 原来在你心里那个流逝的孩子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事已至此,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此别过吧,后会无期。” 说到这儿,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祝你跟顾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语毕,她直接切断了通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机声,沈玄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我这话是不是太过无情了?那丫头要是想不开,寻了短见该怎么办?” 江酒摇头道:“她家族那群豺狼虎豹逼得紧,你只有漠视,才能让他们的危机感降低,他们降低了危机感,小瑾才能安全。” “但愿吧,希望她能振作起来,撑到我们去救她。” 会的。 那丫头性子坚韧,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 翌日。 江酒与秦衍去城郊赴约。 苏烟大概是太过自信了,所以江酒提出让秦衍同行,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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