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他嘴里灌掺肉的稀粥,每顿都灌,数量甚多,以至于斗鸡眼还长胖不少。
一周后,阮昔带着锦衣和百两银子前来访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这般对我!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窗户敞着,传出斗鸡眼崩溃的哀嚎。
“放心放心,有陛下护着,谁都不敢动你半根汗毛!你远在禹州的家人陛下也已经派护卫去接了,过些时日就能送到。”
阮昔温柔的安慰声,也被院外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就站在窗前,在对方哭得更大声后,她甚至还怜惜地拍拍斗鸡眼的背。
谁也没听见她在斗鸡眼耳边,轻轻说了五个字:“你还有三日。”
阮昔来访的当夜,负责守护斗鸡眼的侍卫曾在院外发现可疑人身影。
两方拔刀交手后,可疑人负伤而逃。
次日,斗鸡眼院内侍卫数量增加了两倍,同时宫内又有护心甲赏下,命他日夜穿着。
当阮昔三天后再来时,斗鸡眼正呆靠在榻上,眸中毫无生气。
他发须均被打理整齐,锦服下是坚硬的护心甲。
被涂抹过太医院亲开的药膏后,脸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几乎瞧不出来。
众侍卫铁桶般围在院中,手按佩刀警戒,不容任何人有靠近举动。
阮昔将门窗紧闭,撩袍坐在他身侧,从怀中掏出刚在街上买来的蜜桔,往他身前递了递:“甜得很,吃嘛?”
斗鸡眼置若罔闻,只愣愣地看着房梁,如同行尸走肉。
“哎,何苦来的?难得在世上走一遭,却又半点清福都不肯享,非铁了心往死路里撞,你呀……”
阮昔轻摇头,剥开皮撕下一瓣来,独自享用:“咱家和你不一样啊,没什么远大抱负,俗人一个,向来是有的吃就吃。”
斗鸡眼终于有了反应,他望着阮昔,眼中满是恨意。
“我没背叛,我什么都没说。”
阮昔笑眯眯点头:“嗯,谁信啊。”
斗鸡眼的确半个字都不曾吐露,因为阮昔压根儿就没问过。
那日在花炮司临时设立的审问室中,她全程都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喝茶磕瓜子儿,还从怀中掏出本书来看,觉得腻烦了便在地上伸展四肢做运动。
只顾悠哉自己的,将五花大绑的斗鸡眼晾在一边,仿佛屋中就没他这号人。
等半个时辰到,便差人将他带走,再换其他犯人进来。
斗鸡眼懵得很。
他嘴被堵着,只能用眼神偷偷与其余同伴交流,几番确认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每个被阮昔“审问”的人,都是相同的待遇。
他不明所以,在和其他同伴分开后,又单独被阮昔带到养心殿。
殷帝并未理跪在地上的斗鸡眼,只与阮昔在书案前写写画画,顺便还问她随包公公学到了哪些本事,又考了几句。
过了许久仿佛才想起他来,挥手让他滚。
斗鸡眼滚了,还是被迫带着赏赐与侍卫一起滚的。
他短暂困惑过,直到那日上街,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又“衣锦还乡”的斗鸡眼才明白过来。
在世人眼中,五人均受过喜公公重刑逼问,最终却只有他一人全身而退,甚至还得了殷帝的赏赐和庇佑。
斗鸡眼已然百口莫辩。
很快,“主子”便试图派人来接触他,可惜全都被警惕十足的侍卫挡了回去。
斗鸡眼心中愈发不安,却又逃跑不成。
为了让“主子”安心,他甚至试图以死明志,种种手段,最终均以失败告终。
百般无奈下,他还曾拼命朝窗外大喊无辜,不料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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