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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次，他与师父道天谈起此事，道天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并且大为批判，这才改变了方羽的想法。</p>

    “渡劫成功与否，只是个概率问题。”道天说道，“运气好就成功渡劫了，运气不好……你就是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也没办法渡劫成功。”</p>

    “那些斩断情根的人，全都是懦夫，实则只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就把身边的人全杀了。简直就是败类！”</p>

    “仙人仙人，成仙之后仍然是人，一定得有人性！”</p>

    方羽至今还能想起道天说起这些人的时候，眼中的厌恶和鄙夷。</p>

    从那时起，他就认同了师父的说法，并下定决心到渡劫巅峰的时候，绝不做那样湮灭人性的事。</p>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将近五千年过去……他连筑基期的门都没摸到。</p>

    “这些人，都没有人性么……”白然转过头来，看着方羽，双眼通红地问道。</p>

    “可以这么理解。”方羽说道，“到了这种地步的修士，脑子里基本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成仙。”</p>

    “一切阻碍他们成仙的事物，他们都会清除干净。”</p>

    白然双手握拳，咬着牙，说不出话来。</p>

    ……</p>

    白然跟随方羽回到了大宅。</p>

    坐在竹楼顶层的椅子上，白然仍然处于异样的情绪之中。</p>

    这段时间，他真的以为白无涯是个好人。</p>

    可没想，白无涯想要的……却是他的命。</p>

    “白无涯全盘皆输了。”方羽说道，“他不仅丢掉了命，还成全了你。”</p>

    白然愣了一下，问道：“白无涯死了？”</p>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刚才追击，追到哪里去了？”方羽眉头一挑，说道，“有个人想要救他，但他肯定失败了。”</p>

    白然当然不会怀疑方羽。</p>

    白无涯死了……他的心情好受了不少。</p>

    “他耗费修为，为你提升到大乘境巅峰，对你而言是好事。”方羽说道，“现在，没有人能够控制你了。”</p>

    白然体内的气息，仍然是那股青气。</p>

    白无涯的计划，应该是将白然的体质慢慢同化，然后再一举吸收本源，从而恢复他自身的机能，并且把培养白然而损耗的那一部分修为给吸收回来。</p>

    但现在，白无涯死了……</p>

    他的计划直接崩盘。</p>

    而白然所得到的一切，就变成了实打实的好处。</p>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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