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殿下离开王府,悬在她心头的巨石才算是真正落了地。
虽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她不应该为了自己不至于暴露而希望殿下和哥哥他们奔赴沙场,可提着脑袋每日里演戏真的很折磨人!
那些时日不长不短,每日里她都过的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殿下会突然间为了她和腹中胎儿着想,坚持让府中大夫替她复查。
只要她拗不住被检查,可不就露馅了?
表哥一离开,掌管着定王府中馈的她彻底当家做主了,从此,才过上了正常怀了身孕的女子该过的日子!
临盆时,定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使得孩子早产,就连宫中的姑母也不例外,对她的疼爱也因此更增了几分。
殊不知,她那是瓜熟蒂落了。
去年年底殿下归来,也因为生产时他未能陪在她身边对她更加的怜惜。
虽带着伤归来,但殿下对她的偏爱一如既往,哪怕他身上有伤,也都处处都迁就着她。
待胳膊上的伤痊愈了后,她称因为当日早产身体有亏,需要继续调养一段时间。
殿下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意思,看向她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丝内疚。他本想为她找太医来好好检查检查的,但是被她断然拒绝了。
殿下对她一向尊重,自然不会在她明确表示身体不适时跟她发生什么,倒是将王府新得的补品大半都给她送到紫藤苑了。
因为她“身体不便”,殿下虽然常常来紫藤苑陪她,可从未在她这里留宿过。
即便未在紫藤苑过夜,可也未曾去找过花侧妃、宫庶妃或者陶庶妃中的任何一位,晚上他都是回凝晖院休息的。
两年前新婚时也是如此。
记得那会儿,殿下虽同时娶了两位侧妃,但除了新婚夜因为服下她备的致幻药而留在了她的寝室外,之后因她一直称病而从未在紫藤苑留宿过,也从来不会去蔷薇苑陪花侧妃过夜。
久而久之,这反倒成了她的习惯,使得她对殿下的独占欲越来越强。
不知从何时起,她越来越不愿意看到殿下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给予重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凭什么毁了她的幸福,他还能得到幸福?
殿下不是说喜欢她吗,那他就得一直只喜欢着她,不能给其她女人半个眼神!
她绝对不允许他把她从她心爱的人身边抢走,之后又抛下她投入别的女人怀中这种事发生,绝不!
她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在王府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的儿子铺路,她必须紧紧抓住殿下的心,才能给她的儿子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明楼说让她等他两年,她就真的每天都在暗暗的等着他,她不觉得这跟她明面上对表哥好有任何冲突之处。
对表哥好,是为了给自己和儿子争取更好的生存空间,可暗暗等他,是为了圆自小的梦!
虽然明知只是奢望,她还是怀着期待一天天的等着他。尤其是殿下去了沙场的那些时日里,她是真的朝思暮盼,可每日里等来的,从来都只是一场空!
自从那次分开,她再未听到过有关明楼的一丝一毫消息。
约好的两年期限到了的那一日,她一反往常的期待。从眼睛睁开就开始等,整整等了一日夜,最终还是没能等来明楼接她们母子的身影……
慢慢的,她开始面对现实。
慢慢的,她开始试着把曾经的记忆尘封……
或许,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在面对现实了?
自打珲儿出生后,不,应该是自从知道腹中怀上珲儿时,她在王府里所做的一切就已经是在为珲儿铺路了?
和明楼之间的两年约定期满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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