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依云做完产检回来了,出门前她把手机落在了卧室,回来第一件事便是上楼找手机。
不出两分钟,依云就面色铁青的下来了,手上拿的却不是手机,而是那个装着蓝宝石项链的首饰盒。
正在喝水的聂蕊见依云怒气冲冲,地板踩得咚咚响,就问:“依云姐,你怎么了?”
被聂蕊叫住,依云转过脸,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路伯父送我的项链,被人从抽屉里翻出来剪断了,项链坏了,我还不回去了。”
眉头一紧,聂蕊立即放下水杯行至依云的身边,“肯定是施妤她们干的!趁我们不在家,拿项链出气呢!”
和聂蕊的猜测一致,除了施妤,依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项链上什么没少,只是被截成了几段,做这件事的人就差附上纸条挑衅她:我看你拿什么还。
于是,聂蕊跟着依云一起去找家里唯一有嫌疑破坏项链的施妤。
人还没走到近前,聂蕊就忍不住指责道:“施妤!你有毛病!”
“朵朵,我自己来说。”将聂蕊牵到身后,依云也很气恼,可太冲动于事无补。
作画被打断的施妤看看依云又看看聂蕊,显得错愕又茫然,“尤依云,你又撺掇聂蕊发什么疯?”
望着施妤这张无辜的嘴脸,依云只觉得可笑,她将手里的铁证展示出来,想看看施妤还如何狡辩,“发疯?谁发疯谁心里有数,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被损坏的项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切口还特别整齐,施妤眼珠一转,笑容明媚的奚落道:“哟,项链坏了呀,这可是古董,修复会贬值的,尤依云,你也太不拿人家路伯父的心意当回事了?”
“施妤你贱不贱啊,明明就是你干的你还有脸说风凉话?”
聂蕊的破口大骂使得施妤脸色一变,唇周的肌肉都随之颤动。
作为施妤的狗腿,肖雯昨日出师未捷,此时的表现欲就加倍的强烈,也不顾对方是聂家的千金,“你说谁贱!嘴巴放干净点!我懂了,你们俩故意弄坏项链想嫁祸给我的老师!尤小姐,你用这种招数争宠也太下三滥了?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女表子吗?”
肖雯急着跳出来护主,聂蕊正愁找不到机会一起骂,“我说她贱怎么了?哦,对,你是她学生,名师出高徒嘛,难怪昨晚厚着脸皮往我哥卧室跑,最后我哥报警了没呀?女流氓!不知廉耻!”
聂蕊的还击戳到了肖雯的肺管子,得益于施妤那番“开导”,肖雯化身一点就炸的火药。
情绪失控的她,嘴角越收越紧,拳头越握越用力,最后聂蕊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想让对方一张一合的嘴闭上。
和施妤特别像的一点,就是肖雯在同性面前有一种迷之孤傲,容不得轻视和贬低,到了崇拜的异性面前又可以卑微如蝼蚁。
肖雯沉静不语却神色有异,眸子里还隐隐散发杀气,依云想出声提醒又怕来不及,只能迅速拽聂蕊一把。
依云这一拽,聂蕊往后一退,躲过了肖雯卯足了劲的一拳,可本来和聂蕊站在同一水平线的依云却没能逃过一劫。
下意识的反应让她只考虑到聂蕊身处危境,而无暇顾及自身。
肖雯的拳头一偏,实实在在落到她的颧骨处,她瞬时间眼冒金星,耳鸣加头晕,感觉半张脸都肿胀发麻,疼得都叫不出来。
站定后的聂蕊见依云代替她挨了打,二话不说就朝肖雯猛扑过去,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我跟你拼了!”
肖雯虽然理亏还打人,可打都打了她便不在乎后果了,对方是依云还是聂蕊,区别就不大了。
聂蕊从小养尊处优,哪里是打架的苗子,跟不甘示弱的肖雯缠斗在一起,她非常吃亏,却硬是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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