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想息事宁人一次,“聂清奇,我特么干嘛了值得你动这么大火,要打架可以,咱换个地方,我奉陪到底!”
懂得克制的路鸣让依云感到欣慰,却使聂清奇目露诧异,继而是颓圮。
不难想到路鸣变得成熟离不开依云的影响,也正因如此,聂清奇眸中一痛,自嘲般扫了眼身旁的依云,然后松开手。
是啊,路鸣干嘛了值得他在众目睽睽的场合下跟对方大打出手。
车开到半道上,就把施妤和聂蕊撵下去,自己一个人杀回来。
路鸣没拿刀架在依云脖子上让依云骗他,没逼着依云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依云心甘情愿的,包括刚刚被他捉到的那抹含情脉脉的笑,他生气的对象,好像搞错了。
笼罩在聂清奇身上的戾气缓缓退散,可他的脸色依旧难看。
“嘶!”手腕被聂清奇无意间攥紧的力道捏疼,依云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耳廓一动,聂清奇放手了,接着看也不看依云一眼,便拔腿走人。
抬手打量那圈发红的印子,比起这种轻微的疼痛感,聂清奇走前那沮丧到丢盔弃甲的神情,才更让依云感到锥心般刺痛。
他该更用力些的发泄怨气,不该心软,她自找的,也是故意的。
他不在意她,就不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他收回对她的感情,才能变回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刀枪不入的聂清奇。
聂清奇,你别喜欢我了,好不好?
“无缘无故发什么疯。”目送聂清奇再次离去,路鸣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而后才看向依云说,“走?去吃宵夜。”
摇摇头,依云望着渐行渐远的聂清奇,匆促的跟路鸣道别:“下次,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依云说话时,脸都没转过来,不等路鸣回复,她便去追赶聂清奇的步伐。
路鸣微张的嘴慢慢阖上,直至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线。
“依云那丫头,和聂清奇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何时踏出休息室的路荣,悄然站在路鸣的身后。
斜了眼满脸疑云的路荣,面色灰暗的路鸣一个字都没说,就孤孤单单的朝出口行去。
盯着自己儿子萧瑟的背影,路荣眉头微皱,沉思片刻,他掏出手机拨通聂穹的联系方式。
“老爷子,近来身体可好?”
“劳你挂心了,死不了也活不长,还是老样子。”
寻常的问候作罢,路荣假意埋怨道:“老爷子,有件事,您可办得不像话。”
“哈哈,合着你这么晚打电话是要挑我的理?行,你说来听听——”
聂穹爽快,路荣也不绕弯子,“还能有哪件事,清奇那小子订婚了您居然瞒得这么紧,要不是施丫头自己说出来,我都要把人得罪啦。”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才传来聂穹波澜不惊的声音,“我当是什么呢,这不屁大点事?清奇有主见,我懒得管他。今儿不是你家浑小子的生日嘛?看样子他俩也去祝贺了?”
聂穹远在天边,却能猜得这么准,可见对聂清奇的情况了如指掌,路荣便觉得这电话没白打,“不错,清奇这小子识大体,哪像我家那混球那么记仇。”
“哈哈,你家那个不是你惯出来的吗?”路荣对聂清奇赞赏有加,聂老爷子听了自然开怀。
老爷子心情好,路荣便趁机询问说:“对了老爷子,跟您打听个事儿啊?”
“有屁就放。”
路荣闻言哭笑不得,“好嘞,您老都发话了,我就直说了,有个叫尤依云的丫头,跟清奇走得挺近的,您那边知道吗?”
远在聂家私人岛屿上的聂穹眉头一紧,心说难道聂蕊瞎叨叨的那些竟是真的?没有愣神太久,他就轻描淡写的问道:“还有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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