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芳草要问的是这个,依云面露难色。
见依云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芳草忙解释说:“小姐你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好奇,因为孙妈说我这样的搁以前早就被开了,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少爷断不会通融的。”
依云只是不方便回答,倒没觉得被冒犯,或认为芳草不守规矩。
反而,芳草的口无遮拦,更显出她的率真和单纯,毕竟整栋宅子的人都不敢去探知的事,包括孙妈和刘叔也是如此,芳草却能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没关系,我没有介意,但是——我自己也说不清呢。”
依云这话既是在逃避问题,也是她的心里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聂清奇从明确的交易关系变得不清晰,变得没有边界了。
是朋友?是互相帮助的知己?是未来某个小孩儿的父亲和母亲?好像都是,又好像更复杂。
“那我懂了。”
依云懵了一下,继而忍俊不禁的打趣道:“你这丫头,什么你就懂了,我自己都不懂呢。”
脸蛋一红,芳草不好意思的望着依云的美目,“不是啦小姐,我是看您提起少爷的时候一脸忧伤,我就不忍心打听了。”
芳草的话让人心里暖暖的,依云会心一笑,“还有事吗?没事就早点去休息?”
并未挪动脚步的芳草,快速了扫了眼依云的小腹,迟疑数秒,她才目光关切的问:“小姐,那少爷会娶你吗?”
依云一愣,随即肯定的摇摇头,“不会。”
芳草惊诧的张大嘴,最后只安慰道:“嗯,小姐是个有福的人,不要伤心。”
“好,借你吉言,快去休息。”
目送芳草转身离开,依云觉得这姑娘蛮有意思的,笨嘴拙舌间,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淡定到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第二天中午,聂蕊来了,依云高兴坏了。
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她一脸哀怨的拉着聂蕊嗔道:“你呀你,气性这么大,叫都叫不回来,也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我那不是瞧着我哥来气,干脆就回家探望爷爷了嘛,免得我爸妈给我安排相亲还没个人拦着。知道你想我了,一下飞机我不就赶过来了嘛!”
想到聂清奇明明身不由己却什么都不能说,被聂蕊误会至此,搞得兄妹关系也不似以往友爱,依云多想告诉聂蕊——聂清奇其实有苦衷。
可聂清奇都束手无策的事,聂蕊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依云便欲言又止。
估计聂清奇也不想让聂蕊看到——什么都难不倒的他,也会有听天由命的时候。
“原来你回家探亲了?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撇撇嘴,聂蕊无精打采的耸耸肩,“就那样,不好不坏,你呢?”
依云可以诉说心事的人,就只有聂蕊了,于是她叹了口气,才道:“昨天我和聂清奇出去吃饭,碰到……施妤了。”
“什么!”情绪激动地聂蕊一把握住依云的手,“施妤回国了?”
“应该是,聂清奇也没跟我打过招呼,就挺偶然的撞上了。”
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聂蕊满目鄙夷的讽刺道:“她不是不担心嘛,我就说她在装!”
“啥?”依云疑惑不解的盯着聂蕊。
眼神躲闪,聂蕊心虚的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那施妤欺负你没有?我哥就不怕玩儿砸了?真够可以的,我爷爷也不管管他!”
聂蕊话锋一转又把矛头对准聂清奇,依云哭笑不得,“谈不上欺负,不过她确实给我提了点小意见。”
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聂蕊不乐意的问:“给你提意见?她算老几啊?她还没嫁进来呢!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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