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奇同意了,依云笑靥如花,摔跤的阴影似乎已经被她抹去,她甚至都有心情玩笑了,“无限期?你是不是合同签太多啦。”
见依云笑得甜美,脸蛋也红扑扑的,聂清奇灼热的目光,几乎能把人融化。
瞧着聂清奇并不介意被她调侃,依云疏忽觉得,她好像在聂清奇面前越来越放肆,而聂清奇也似乎习惯了一般由着她开涮,此前未曾察觉到的这个小细节,使她心里一暖。
收敛笑容,依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很乐于跟聂清奇分享她的心理变化,大约是摔跤后的所见所闻,跟她以往的揣测有出入,她觉得自己冤枉了聂清奇,便该为对方平反。
“聂清奇,你真是个怪人。”
“嗯?哪里怪。”
“就是,你总在无足轻重的事情上对我要求很严,让我觉得自己是为了给你生孩子而存在的。可到了关键时刻,你的言行又让我发现,原来我也蛮重要的。”
聂清奇但笑不语,那神态自若的模样,仿佛在说:傻女人,你才看出来?
尽管依云醒悟的较迟,可并未削减聂清奇的欣慰,原来心意不被辜负,不论何时,都能带给人莫大的满足感。
“你怎么不说话?不承认自己很别扭吗?你不承认,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依云撅起嘴表示不满,聂清奇面色赞许的颔首,“很好,那就永远不要动摇。”
依云一怔,品味出聂清奇是拐着弯承认了以后,耳朵不禁发烫。
“阿嚏!”
病房里一片浓情蜜意时,依云的一个喷嚏破坏了气氛。
微微皱眉,聂清奇记起医生的叮嘱,便一面帮依云掖好被子,一面轻声探询道:“要再睡会吗?”
摇摇头,依云急切的语气透出不舍,“你要走了吗?不能再陪我一会吗?”
聂清奇一愣,忙道:“我哪儿都不去,放心。”
“那就好。”
踏实的将脑袋枕回去,依云牢牢盯着聂清奇,仿若她一旦移开视线,聂清奇便会不见。
被依云看得心痒难耐,聂清奇动了动喉结,失笑调侃:“奇怪,你陡然之间变得黏人了呢。”
“你嫌烦了?我怕你骗我……”
可怜巴巴的依云,面露担忧,聂清奇似笑非笑,既得意又欢喜,“哦?怕我骗你什么?”
眼睫交错,依云吸了吸鼻子,“怕你说不走只是在哄我,怕你不想再跟我浪费时间,能帮你生孩子的女人有很多,你可以有更省心的选择,怕你不告而别……”
不过脑子的吐露了心声,依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这番话听上去怪怪的。
呼吸一滞,聂清奇猝然俯身,手臂抵着床头,逼视着依云的同时,他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嗓音沙哑,眼神晦暗不明,“尤依云,你知道你这话听上去像在跟我表白吗?”
心跳加速,依云仓促的转过脸,她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聂清奇所理解的那种,可又很相近,便吞吞吐吐道:“我……不是……”
修长的食指堵住依云微微开阖的唇齿,聂清奇示意她噤声,“尤依云,那么离不开我的话,就证明给我看!”
瞳孔逐渐放大,依云失神的呢喃出声,“我离不开你?”
牵起依云的手放在心口,聂清奇挑眉,“难道不是吗?”
依云莫名感到自己很没出息,因为她反驳不了,便有些懊恼。
没有告诉聂清奇的是,当她预感这孩子没了的时候,比自责更多的竟是害怕聂清奇抛弃她,像当初的端诚一样。
带着万丈光芒闯进她的生活,给她温暖和希望,又悄无声息的走人。
让她还没抱紧的安全感,生生被夺走,让她刚开始依赖,就要学会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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