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影像。
那时,她刚被尤正初从小镇接到这个城市,送进贵族学校。
初来乍到,对一切都感到稀奇和新鲜的她,与陌生的环境格格不入。
同学嘲笑她土气,嫌她说话有乡音,嫌她打扮不够新潮,嫌她总是畏畏缩缩,便集体孤立她。
原本在镇上成绩优异的她,到新的学校就变成吊车尾,加上贵族学校对外语十分重视,而镇上的教育资源跟不上,她的外语自然是一塌糊涂。
心理落差和深深的孤独,包括尤正初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父亲,都让她难以适应。
她想回小镇,尤正初不许,且将她骂得狗血淋头,说她不知感恩,不知上贵族学校的花销有多大。
可她不想当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也不稀罕被当成名媛培养,那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尤正初不管。
年少的她不敢反抗,更怕看到尤正初暴躁发怒的模样,便艰难度日,强迫自己去融入。
有一天,班里来了一个名叫端诚的转学生。
明明,同学们对转学生的偏见很多,就如同对她,说她是学校怜悯才收进来的,却把端诚当月亮一样捧着。
凭什么她和端诚的待遇相差这么多呢,就因为端诚是帅气的男生吗?就因为端诚的外语说得像母语一样流利吗?就因为端诚都不拿正眼看人吗?
她很难受,她不服气,她真诚善良的对待大家,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端诚高高在上,大家却抢着亲近端诚关心端诚,哪怕端诚不稀罕。
她的外语成绩越来越差,甚至考了零蛋,老师很头疼,便把在国外长大的端诚,指给她做同桌,请端诚抽空辅导她。
她很听话,从小就是个乖学生,老师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可端诚恰恰相反。
老师的恳请,端诚并未当回事,她们没有一句交流,她却被全班女生针对,一下课,便有各种恶作剧等着她,端诚对此视而不见,即便她沦为众矢之的和端诚有关,因为大家认为她不配和端诚坐一起。
她讨厌端诚,讨厌对方的耀眼,讨厌对方让女生更加敌视她。
又一场外语考试,她对着试卷大眼瞪小眼,看不懂,却还是认真的作答。
端诚忽然将自己的试卷放到她面前,还朝她努努嘴,她不懂端诚要做什么,只生气的用胳膊肘捅了回去,暗示对方不要打扰她答题。
端诚也很生气,生气她不领情,生气她不知好歹。
放学时,她整理课桌,端诚也没走,等到班里只剩下他俩,他问她:你是傻子吗?试卷送给你你都不抄?
她说:抄来的又不是我的,没必要自欺欺人,不会就是不会。
端诚似笑非笑:你还有挺有自知之明,要是再考零蛋,你就不怕她们又笑话你?
她说:我怕,她们就不笑话我了吗?
端诚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家里不知道你外语跟不上吗?怎么不给你请家教?
她埋头不语,眼圈泛红。
家?家人?这里没有她的家,也没有她的家人,尤正初得知她学习成绩差的话,只会责骂她,请家教?肯定得花不少钱,尤正初又要说她是赔钱货了。
见她想哭却又忍耐着,端诚无奈的说:没见过比你脾气还古怪的女生,明明不晓得怎么办,却憋着不肯求人。今天起,放学后你留下来,我帮你补习。
她愕然抬头,端诚却提起书包走了,那句多谢,就梗在了她的喉头。
此后,端诚每天帮她补习,她也足够刻苦,小月考,她的外语居然及格了。
她进步飞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夸她学习能力强,是个好苗子。
她很高兴自己被认可,忍不住嘴角上扬,端诚看到愣了一下,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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