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份,便可以让这世界认同?”
“不错,”守坟老头道,“你与我来自同一处,我一眼就看的出来,所以我会将这件事告知于你,只是颇为可惜的,多少年来你是唯一走到此的人,”
“老前辈,我还有很多问题不清楚,”
“打住,”老头摆手,“那些就别问了,也许我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统统不想说,还能再告诉你的一点就是,我这个守坟人的身份已经交给你了,事情要有始有终,”
“什么意思?”何远还想问。
老头烟雾一样散开。
“这明摆就是甩锅给我,这身份不如不要,”何远没将身份这事放在心上,他也不需要一个身份,也不需要这个世界的认同。何远看着一片坟地,但也只能委屈的在此地逗留几日,何远可不是为了看坟,只是应了那女尸而已,帮助其修炼为尸魔罢了。
下午时分,一阵吹拉弹唱伴随哀号哭泣,城中又死了人。从城门出,向着坟地而来,一座人口众多的城池,每日死人倒也并不稀奇,可是对于何远来说,就觉得奇怪了。
“坟老头?”有人叫喊。“坟老头?”
“你是谁?”
何远走过去。
“老头将此地交给我搭理,”何远道,“有什么事,且和我说就行了。”
“奥?”那人略微疑惑,但也是点头,“那坟老头前些日子应了我的事,可交代给你?”
“没有,”何远道,“不过,他能做的事,我一样可以做到。”
“那你选一处风水宝地,我要将我父亲葬了,”
“风水宝地。”何远暗自觉得好笑,这里的人还搞这些玩意,“我来看看,”
何远装模作样,风水之道,不过就是风水二字,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讨来一点彩头,譬如顺风顺水之意。何远探手抓风,观瞧八方。
“和我来,”何远对着一种丧葬人员道,“我已经找到一处风水具足之地,”
一处小山头,绿草青青,不过尸体为养料,这一片坟地草木茂盛,几乎都是差不多,只在乎怎么说罢了。
“就是此地?”那人不信。
“你过来,”何远招手,“站在此地,”
一阵小风过,吹得人心旷神怡。
“如何?风从此地过,水从此地流,常人都觉舒适,况且你的父亲?”何远说,“况且,此地享受朝露,依存月华……”
言语间说的此人信服至极。
“好好,先生果然好本事,”那人赞叹,“家父葬于此地,绝对没错。”
之后更是给了何远一笔钱财。何远欣然接受。
“这位,”何远道,“敢问你家父是如何故去?”
“这?”那人略微犹豫,悄声说,“这事还有点稀奇,家父夜行,受了惊吓,后来就一病不起。”
何远点头。然后众人开挖,何远从茅棚中挑了一块石碑,先问了这死人名讳,也不需斧锤雕琢,直接用指尖刻画。这番事忙活到了太阳落山,送人来时是悲悲戚戚,送人去后都觉心安,不免还有喜色露出。
“富贵人家,”何远感慨,再看昨日女子,哪里有什么碑,只是一个微微馒头坟而已。“多数人以为生来或有贫贱,死后再无差别,当下一看,死后也有差别。你住的可不如别人好。”
这话一说,那女尸坟呼呼晃动,似乎对何远的话产生反应,极为不满。
“可还没有到时候,你乱动弹什么?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迁坟树碑?”
夸嚓一生,似是木板断裂。一只苍白细手从土壤下抓出。指着远处的小土丘,然后再指自己所在。明白事告诉何远,我要那里。
“安稳点,”何远道。带着怒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