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斐接过志愿表，只见上面写着：

    第一志愿：北京人民大学

    第二志愿：北京人民大学

    第三志愿：北京人民大学

    三个志愿，竟然全部报考的人大！

    苏沐斐瞬间有点儿懵懵的，原来他之前说的是真的吗，非人大不上？以他的成绩，万万是考不上人大的，那么他就只有复读一种选择，等明年高考，继续报考……

    明年，他会继续报考人大吗？

    苏沐斐竟然有些担心起来，既担心他的前途，又担心他考不上的话……

    想到这里，苏沐斐清亮的眸子紧盯着路远，道：“趁着还没有上交志愿，赶紧把第二第三志愿改成山大吧！”

    路远从苏沐斐手中拿回志愿表，道：“不改，之前都说过了，非人大不上，男子汉大豆腐，一言既出，四十匹马也难拉！”

    苏沐斐道：“这时候了，还嘴贫，我都没有十足把握考上人大，第二志愿填了山大，你也赶紧把第二志愿改为山大……”

    “咦……”路远故意拉长声音，打趣道：“为什么你第二志愿填写山大，就要把我的第二志愿改为山大？莫非，你以为我报考人大是冲着你去的？或者，你……暗恋我？”

    “路远！”苏沐斐有些恼怒。

    路远看着眼眶微红的苏沐斐，轻声道：“放心吧，我知道你能考上人民大学的。至于我，我也可以的！”

    苏沐斐看着路远眼神中的坚定，略微一笑，向教室走去。

    不改吗？

    如此，也好。

    高中生是不允许抽烟喝酒的，但每年毕业聚餐时，老师们便对此格外宽容。

    晚上的聚餐，不多时，几乎每一个男生，都喝了不少酒。

    酒过七分，不少男生，嘴里也叼上了烟。

    平时闻不得烟味的女同学，此时也变得分外宽容，坐在烟雾缭绕中，没有人扫兴地提出反对。

    许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渐渐地，无论男女，眼睛都越来越红。

    突然，不知道哪个怂蛋，率先绷不住，忽然趴在桌子上无声抽泣起来。

    紧接着，哭声一片。

    两世为人，许是习惯了别离，路远虽然心里难受，眼眶有些红红的，但终究没有哭出来。

    只是胸膛里堵堵的，似乎有什么需要发泄。

    路远从桌子上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大鸡烟，塞进嘴里，点燃后深吸一口。

    路远上辈子有“醉烟”的毛病。别人醉酒，他醉烟。吸烟吸深了，便头晕目眩，曾经为了吸烟，有两次呕吐得一塌糊涂。

    所以，路远只有在酒桌上七分醉的时候，才会偶尔吸一颗，但也只能浅浅地吸着。

    这下子路远深吸一口，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肺似乎被火焚烧，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女生当中很多也在低声抽泣，苏沐斐性子清冷，只是眼睛红红的，她正偷偷打量着路远，见他娴熟地拿过香烟，抽出，点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正纳闷路远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便见他被烟雾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声音大的似乎整个肺都要被咳出来。

    苏沐斐急忙走过来，帮路远捶了捶背，舒缓了一下咳嗽。

    等路远直起腰来，又递过一杯水。

    毕业聚餐上，男男女女坐在一起抱头痛哭的不在少数，所以苏沐斐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路远接过苏沐斐递过来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才感觉好了一些，但因为刚才咳嗽得太厉害，竟然咳出来眼泪。

    也没有在意形象，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对苏沐斐解释道：“咳嗽咳得！”

    苏沐斐点点头，小声道：“不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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