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本是去叫叫李清阅, 这会儿李清婳同谢知恒来了,正在前厅坐着说话。
却不曾想正巧听到了这对话,一时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欣慰。
所有人都以为, 她不知道现下的小小不是原来的清阅。
可那是她十月怀胎日日教养长到五岁的孩子啊, 被换了人她又怎会发现不了。
那时李兴昌还爱她,找到这小姑娘也是为了她, 王氏想过, 这小姑娘是他从哪里得来的,她的家人会不会也在苦苦寻她。
可她同原本的小小太像太像,从长相到性格,像到她抑制不住地麻痹自己。
又无数次自己一个人忍受极大的痛苦和对自己自私的唾弃。
她还为她取了小字,没有谁的小字是长那么大了才取, 可王氏觉得, 这个小姑娘,她总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日子久了, 她根本就离不开小小了, 却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去世的亲生女儿,而是这个孩子陪她太久,早已融入她的骨血。
便这般将错就错, 直至现在。
王氏无法想象, 若有一天小小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母亲会如何,她若执意去寻生父生母, 王氏自不会去拦。
她已经贪心了太久,不该接着将她捆在身边,叫她当自己的女儿。
可一想到,王氏心里就像被人搅着挖去了一块。
听俩人方才说的,应该只是受了那丫鬟话的触动随便说说, 况且小小说,她永远是她最亲的人。
王氏不免眼眶有些湿意,拿帕子擦了擦,见一旁张妈妈要开口问,她挥了挥手,不欲多说。
张妈妈只好作罢。
李清阅同谭思齐到了前厅恰巧见到李清婳,谢知恒陪在她身边,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
也不知是浪子回了头还是人前做戏。
李清婳前些日子被诊出喜脉,对这胎很是小心,平时连家门都是不肯出的。
这日是早上谢知恒看天气好,带着她出去踏青,哪曾想突然下雨,李府又最近,便到这儿来避一避。
等了一会儿母亲才来,李清阅道了个别,一家人又聊了几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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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个月,已经许久没有云至的消息,李清阅在一盏清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兄长今日在忙活些什么?”她看了看一旁给她夹菜的谭思齐道。
谭思齐挑了挑眉,这句兄长叫得倒是顺嘴,叫夫君的时候却从未利索过。
可这也不能怪清阅,她知道云至同谭思齐是结拜兄弟时简直觉着不可思议,以前连想都没想过他们二人竟有这般交情。
云至比谭思齐大,她是应当叫他声哥哥。
可叫哥哥谭思齐不同意,她自个儿也觉着有些叫不出口,便一直以兄长称呼。
“他有些事情。”
他腾出手捏了捏她小脸,继而便被嫌弃地推开。
谭思齐有些不满,“忙着关心旁人,对我却这般嫌弃?”
她眉头皱了皱,直白道:“你吃着饭,手油。”
手油?
他气极反笑,“我是用手抓饭吃?”
李清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本来没觉着什么,可他说出来,她脑子里便有画面。
怎么也止不住脸上的笑,看着极为让人想收拾她一顿。
“行,”谭思齐唇角勾着,眸中满是危险,“留着你现在的劲头晚上再使。”
李清阅顿时缩了缩脖子紧紧绷住止不住上扬的嘴巴,不敢造次了。
威胁是这般威胁着,可还没到晚上,谭思齐便被叫进了宫。听说是云至再次遇刺,他被叫过去商议对策。
近来云宁两国关系更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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