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冯虎震惊地抬起头，若不是即使捂住嘴巴，差点脱口而出，叫程博光赶紧把陆扬带走。他们事前捏造好的谎言，根本经不起当场的洗洗推敲。

    只有马上他和陆扬去检察院或警察局，才能瞒天过海，达成目标。

    因为王猛告诉他，检察院和警察局那边早已打点好了，进去了，陆扬必然百口莫辩。

    此时此刻，冯虎无比盼望着副县长电话打出去，纪检人员赶过来带走他们，或是入狱，或是收监，反正比留在这里对质要强。

    一个人无比盼望着和顶头上司同时入狱，巴不得马上就去，是该有多贱……

    在程波光的许可下，陆扬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备注名字是‘私人律师’，而后便默不作声地继续等待。

    吃瓜群众们打起精神，想要看看，最后时刻，陆扬凭借什么自救。是精妙绝伦的绝地反扑，还是自暴自弃地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冯虎心态快要崩溃的时候，教室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众人为之振奋，纷纷仰起脖子，争先恐后地抬头看去。

    可是一分钟后，走进来人，令他们颇为失望。来者并非器宇轩昂的律师，而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都不敢抬头看人，和印象中自信成功的律师根本无法相比，一点那样的派头没有。

    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的穆若依陪着小姑娘进来，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又提高声音，说道：“别害怕，这里是政府机关，你的安全拥有绝对保障，没人能伤害你。找找看，那天见到的人是谁，在不在房间里？”

    说着，拉着小姑娘，开始从第一排看起，老教授和几名局长，均不放过。

    看过一个，小姑娘摇头，说不是。然后穆若依有带她看下一个，前排直到后排，挨个人看过去，全都说不是。

    人们一头雾水，她是谁啊，为什么要看自己？难道是陆主任的乡下妹妹，过来道别的？众人摇头，表示费解。

    冯虎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总感觉似曾相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作为局中人，他竟然也愚蠢地和观众一样，挠挠头，小声道：“谁呀……”

    至于为什么不安排小姑娘直接去看冯虎，那不过是陆扬的恶趣味罢了。他孩子气地告诉穆若依：“他们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在他们彻底落败前，尝试一下猫捉老鼠的滋味！”

    穆若依笑意盈盈给了他一个白眼，可是没有拒绝，于是产生了眼下怪异的局面。

    那姑娘一路看过去，前排到后排，在王猛的身前伫立的时间，远远多于旁人。王猛神色不自然，人们的新也快提到嗓子眼儿了，莫非事件又和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王猛有关系？

    显然不是，姑娘并没有见过王猛，只不过冥冥中有种预感，并在提前陆扬给她看过照片，瞅着面熟罢了。一切全部源于陆扬不怀好意的心理暗示。

    “不是他。”良久，姑娘摇摇头，依次去看下一个人。

    “哎呦！”冯虎怪叫一声，即使再愚蠢，此时此刻也幡然醒悟了。他瞬间想起，不远处的女孩，可不就是那天在酒店走廊，无意中听到他和王猛打电话的女服务员吗？

    依稀记得，那时候的他得意忘形，将女孩给骂哭了。想不到，善恶因果，今天终于是遭到报应了。

    他慌张不已，王猛又不抬头给自己眼神示意，看样子，那家伙比自己还紧张。

    听到声音，姑娘下意识抬头，目光刺破人群，直达冯虎脸上，叫道：“没错，是他。”

    “他怎么了？”趁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刻，陆扬推开包围的人，走过来，笑问道。

    “那天我加班，听到他给一个叫王猛的人的打电话，说要陷害陆扬，行贿副主任。似乎是电话那头给他做出保证了，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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