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瞪着眼睛，虚张声势道：“看，有什么好看的？告诉你，姓陆的，休想冤枉好人，别以为你是正的，我是副的，我就会怕你。将来谁被谁踩在脚底下，还说不准呢！”

    “我随便看看而已，反应那么大干什么？”陆扬云淡风轻地回答，差点没把‘做贼心虚’几个字吐出来，摔在他的脸上。

    说到做贼心虚，这几个字在小姜的脸上可谓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发现曹彬被陆扬盯上后，急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紧张兮兮地躲在一旁。

    陆扬记在心里，没有多说。他也不知道小姜是否知情，但形迹可疑，终归是要问一问的，也算是向将弟弟托付给自己的小翠一点补偿。

    他调整好状态，极力稳定住众人的情绪，将责任全部揽在身上。

    他说责任归于自己时候，曹彬笑得灿烂，吸引许多人不满的目光，第一次见到单位死人还这么高兴的，模样简直状若癫狂，像发了疯。

    谁也没兴致晚上再去饭店吃饭了，全部留在原地唉声叹气，等候大巴车的到来。

    陆扬憋了许久，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走到小姜面前，不顾旁边曹彬惊异的目光，命令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曹彬没有替小姜拒绝，因为陆扬一下午找过很多人谈话，他要是拒绝了，反倒表现得心虚。仅是冲着小姜挤眉弄眼，告诫不要说漏了嘴。

    小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跟着陆扬走很远，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陆扬不含糊，开门见山道：“看见了徐小达了吗？”

    “没有。”小姜果断摇头，阐述的理由和之前一样。

    陆扬笑了笑，没有接着追问，而是话锋一转，问道：“知道为什么警察有一部分没有走吗？”

    “为什么？”

    “因为景区管理员提供消息，当时渡口附近有三五个游客在那里闲逛，有很大可能亲眼目睹事发现场。警察留下来，就是要找到那几个目击证人！”

    陆扬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小姜的神色变化。其实景区管理员什么都没提供，那些警察留下来，不过是在检查一下，景区的安全设施合不合格。

    他的目的很简单，使诈，察言观色。如果小姜神色没有什么变化，那么基本上可以断定曹彬和小姜真不知情。但假如小姜心绪发生震动，即使不承认，也表明徐小达是枉死，自己竭尽全力，也要追查到底。

    不出所料，小姜显然属于后者。听到有目击证人，吓了一大跳，惊呼道：“不可能，当时明明仔细检查过，没有人看清……唔！”

    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妙，他急忙捂住嘴巴，但为时已晚。放在平时，聪明伶俐的他不会犯这样低级错误，能够出现口误，全是因为最近心神不宁，又看清了曹彬的凶残面目，潜意识有往陆扬阵营靠拢的迹象。

    “你刚才说什么？”陆扬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厉声喝问道。

    “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了。”小姜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地回答，想要马上逃离。

    陆扬掏出根本没打开任何功能的手机，又诈：“呵呵，是吗？我录音了，你找警察解释去！”

    说着，他转身便往警察们所逗留的方向，装模作样地把手机踹进口袋，其实从这一刻起，他才开始录音。

    小姜呆滞两秒，马上慌张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恳求道：“陆主任饶了我，不要去找警察！”

    陆扬转过来，用力甩开他，整理褶皱的衣领，冷笑道：“怎么，连我一起灭口？”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小姜汗都下来了，解释道：“全是曹彬干的，跟我没关系，要找你们找他去！”

    “哦？那看你表现，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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