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花自然不会纵容那帮人砸了自己的医馆,稍稍注意之后便去了县令府衙申诉。
谁知在听完她的讲述之后,官员脸上没有半分为此事的愤怒,反而悠闲自得,甚至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你们就是为了区区小事就大闹朝堂,目无王法,本官宽宏大量,现在离去即可。”
官员细细品了一口茶水,舒服眯起眼睛,胆敢破坏他悠闲时光,让他们现在离开都是他宽宏大量。
姜桃花轻纱蒙面,拿起一旁的板凳扔出很远,发出巨响,官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赶在他呵斥前开口,惯是学来的柔弱语气。
“小女子击鼓喊冤,还得大人做主才是。”
官员扶正官帽,到嘴边的大胆在看到这多人后硬生生憋了进去,装模作样转到案台后面坐好。
清清嗓子问道:“你要状告何人,又是因为何事?”
“今日突然有一帮人进店打砸,在场的父老乡亲都是人证,大人还可去店里调查,民女所说句句属实。”
姜桃花不紧不慢回答,眼角泛冷,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混吃等死之辈,今日之事想要顺利解决,可能会有些难了。
官员瞪圆眼睛,尖声道:“青天白日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本官非要杀鸡儆猴,还你一个公道,那人是谁?”
他正愁没法子在新帝面前邀功,这官也是当初动用层层人脉才到他手里,因为官职太小,新帝即位后,根本不管他。
若是因为这件事被皇帝赏识的话,官位向上升一升也不成问题。
官员顺着山羊胡,幻想着以后升官发财的日子,头顶突然出现一片阴影,把她从想象中拉回来。
“让你说那人是谁怎么不说,快点!”别耽误他升官的路。
姜桃花不悦崩起嘴角,不动声色觑了人群中的方世极。
他刚刚过来,以为藏在人群中她就看不到,瞧瞧养出来的官,就是这种德行。
方世极躲避她的眼神,偷偷摆手让她转过去,他现在不方便出面。
官员吹眉瞪眼,气的直摔案桌上的惊堂木,色厉内荏道:“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就别怪本官治你个扰乱秩序,先打你个三十大板。”
“那人名叫雄安,此时应该还在京城当中,现在派人还能抓到。”
官员一口茶水尽数吐了出来,说话都结巴:“你,你说什么,那人叫什么?”
“雄安啊,雄鸡的雄……”
“快闭嘴!贵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要找死也别拉上我。”
官员拉下脸来,招手让周围的府衙上前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哼,你刚刚可还说要为民女做主,父母官本该为民请命,天子脚下,非要我闹到皇上面前?”
姜桃花也生出几分火气,这人百般面孔,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转头就忘。
“那本官也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他。”
官员小声的服软淹没在百姓众多的怒骂当中。
“我呸!就你这种人还能爬到这个位置,肯定有问题!”
“没错,我们都听得真真切切,凭什么不抓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最好连同这狗官一起抓了。”
官员又惊又怕,都怪罪到姜桃花身上,若不是她,这帮刁民还不任他欺负。
他强装镇定,呵斥堂下安静。
姜桃花好整以暇,盯着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官员上下打量,想要从她身上找出点错处来,最后看了半天也只是强行牵连到她是个女人还有遮盖面容的轻纱。
“大白天为何以轻纱覆面,难不成见不得人或者是逃犯,贵人怀疑也有一定的道理,也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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