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姜桃花却无心睡眠,看着山洞里的柴堆不时往外蹦火星子,姜桃花用手里的树枝扒了扒火,不禁想起孟源离开时的表情。
“我们能相信他吗?”躺在姜桃花身旁的楚遇突然睁开了眼睛。
姜桃花见楚遇神色凝重的盯着自己,便知他方才并未睡熟。
“他没有理由骗我们,不是吗?”
楚遇仇恨的眼神又浮现出来,脑海里闪过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他是燕国人!”
“可他并没有伤害我们。”
姜桃花伸手摸了摸他怀中的狼崽子,“睡,明日会很热闹的。”
有些事情自己费些功夫也能搞定,可到底不如孟源熟悉青山村的情况。有了这样一个帮手,想必做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天刚微微亮,钱氏划破长空的一声尖叫,让本就出气多进气少的老钱头突然惊醒,眼下更是险些被这声叫喊吓的提前见阎王。
只见钱氏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窸窸窣窣的披了件衣裳,便赶忙去敲钱大柱的房门。
“老大,你个白眼狼,将那银子看的是紧哩,就让老娘搁枕头下那么一夜都不成,当心叫贼人给你摸了去!”
钱大柱的房门被敲得咚咚直响,六岁的儿子被吓醒了,这小子本来就有夜惊的毛病,这下可算是干柴点燃了火,拉警报似的哭嚎起来。
钱大柱媳妇儿嘴里骂骂咧咧的,心疼的将儿子抄起来抱在怀里,直愣愣的踹了身边迷迷糊糊的男人两脚,钱大柱这才提了裤子起身去开门。
“这鸡才叫了一遍,上田也不见得这样早啊!”
钱氏早是心急如焚,也顾不上里头的老大媳妇儿是个什么情况,猫着腰便钻了进去,爬到榻上便开始翻枕头掀被子。
“娘,你这又是做什么?”钱大柱媳妇儿将衣服拢了拢,这个老不死的还想来翻自己的私房钱?
将整个房子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大包袱,钱氏不由得怒了,指着钱大柱媳妇儿便道:“定是你拾掇大柱偷我银子,还不快拿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们何时拿了你的银子?”钱大柱两口子异口同声。
“少跟我装蒜,昨天见了那个小娼妇,回来我将门好好锁了几道,我枕下的包袱没了,定是咱们自己人拿了!”
钱大柱急了,“什么?那么大一包银子没了?”
钱氏见他这样子不像是扯谎,心下暗道不好,“老大,你跟娘说实话,那银子当真不是你拿的?”
钱大柱焦虑的抓了抓头,“当真!昨天夜里你非要将它从我这拿走,我是好说歹说你也不听,生怕我私吞了,这倒好,肥水流到外人田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昨儿睡着了也一直紧紧抓着那包袱呢!”钱氏本就是个爱贪小便宜的,出了这档子事,险些气的站不住脚。
突然,钱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便恶狠狠的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朝钱春儿和钱夏儿房里冲了进去。
“定是那两个死丫头动了歪心思,看老娘今天不扒了她们两层皮!”
钱氏不由分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猛踹这两姐妹的房门。
钱大柱也气的不轻,也涌了上来,将钱氏推开,三两脚便将破旧的门踹倒。
这时候是男女大防也不顾了,礼仪规矩也不管了,跟着钱氏便冲进了两个姑娘的闺房。
一进门便瞧见钱春儿枕边那个大包袱,钱大柱赶忙将包袱紧紧抱在怀中,“娘,银子在这呢,果真是她们俩拿的!”
钱氏气的头顶冒烟,不由分说,抄起了门口的洗衣槌便往床上两个熟睡的姑娘身上招呼。
“两个贱蹄子,就这么想要嫁妆嫁人?真是不害臊,这么想伺候男人,老娘明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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