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的骂声持续不断,那些用词集天地肮脏之精粹,可谓是将檀幽的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要说过去这邪王的怨气大多是对准扶苍和婰婰的,乃至这青衣殿中那两尊法相金身的。
现如今……
其他人仿佛都成了虚设。
她的仇人只有檀幽!
那刻骨深仇,若非被禁锢着,怕是要抓着檀幽玉石俱焚。
鬼鬼和沧溟都是邪种,或多或少比旁人更能感受到此刻邪种内心的崩溃。
婰婰则是直接封闭了神通。
这邪王疯了后,内心的声音嘈杂磅礴像是有上万只鸡鸭鹅在嘎嘎咯一般。
婰婰的耳朵差点没给整报废,尖叫一起,她立刻封锁灵耳。
“萧扶苍,杀了檀幽!只要杀了这个男人,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邪王歇斯底里的吼着。
萧皇极看向檀幽:“要不你自刎牺牲?倒是两全其美了。”
檀幽哼了声,白眼一翻。
“她的话你也信。”
婰婰摸着下巴,“我瞧着她离崩溃也不远了,姐夫你要不再接再厉?”
“横竖这厮的话也真假难辨,让她疯的再彻底一点,朱颜大姐醒过来的几率也更大吧。”
檀幽笑的眉眼弯弯:“还是我家婰丫头知情识趣。”
萧皇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婰婰。
最终选择噤声,放弃提醒她助纣为虐的这个事实。
把战场留给檀幽,萧皇极唯恐婰婰在这里待久了会被荼毒,拉着她就往外走。
南云本想跟着一起溜,还没迈出殿门,就被萧皇极的眼神给扼止了。
小可爱抱着怀里的木头娃娃,哭丧着脸,绝望的目送他们离开。
“你和棒槌姐夫心虚什么呢?”
婰婰满脸狐疑。
萧皇极握着她的手,笑着否认:“动手的是他,与我可没关系。”
“好歹那也是朱颜的肉身,我这当兄长的不好用刑。”
“所以你就在旁边看着?”
萧皇极表情有些微古怪:“没看。”
“那你听着?”
“……没听。”
他可没那等龌龊癖好!
“那你与棒槌姐夫裹在里面,还不许别人靠近,到底是做什么?”
“他用手段上刑,你不听不看在里头凑数?”
扶苍陛下:“……”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睨了眼旁边臊眉耷眼的沧溟,将话题岔开:“这头狼跟过来做什么?”
沧溟狼耳竖了起来,一副被‘仇敌’点名,要露出爪子的凶狠样。
婰婰咳了声。
沧溟身子绷紧,天人交战般脸色变幻不定,后槽牙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俊脸涨红,盯着萧皇极,难以启齿的开口:
“我……我认你当哥哥……”
扶苍陛下眉梢轻挑。
对面狼崽子竖耳炸毛,“我劝你识相点,赶快答应!”
萧皇极:“呵……”
男人神色惫懒中眸含讥诮,金质玉相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挑衅又嘲讽。
像是在说:
你在教本王做事?
沧溟个头不爱,在男人里也算是挺拔之辈,偏生对面的男人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
纵然气势汹汹,视线上就压制了半个头,硬生生成了仰视对方。
他的凶狠与对方那令人窒息的淡漠一比,就像是小屁孩在大人面前无理取闹。
十足的色厉内荏。
身高比不过,气势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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